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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Created By zhms At 2006-7-14
幸福政治观
社论/言论/天下事 2006-07-14
新加坡联合早报（www.zaobao.com）

● 陈冰（伦敦）

　　但是，幸福政治理论却在经济学家们的脚踏实地中不断成熟。上世纪最后20年加剧的
全球化进程，冲淡了西方社会的经济优势，频繁的流动导致家庭不和谐和职业不稳定，消
费驱动的功利主义不断增加着人们的精神压力，进而批量产生着抑郁者、吸毒者、酗酒者
和嫖娼卖淫者，偷盗、抢劫等为钱走险的犯罪行为与日俱增，环境越来越脏，气温越来越
热，形成“钱越来越多，快乐越来越少”的窘状，很多人和着好莱坞电影一同感慨，“我
们生活在一个荒唐的世界”。

　　这种背景下，经济学家发现“金钱买不来幸福”的陈词滥调其实包含着更多值得探索
的内容，开始把目光从如何增加财富转向人本身。

　　幸福政治理论是建立在幸福心理学和绿色环保运动基础上的。幸福心理学的创建者之
一赛利格曼说，人生是克服弱点的过程，但更期望获得比克服弱点更多的意义，而不是到
死都在焦虑。他提出一个问号，政府能否针对如何帮助人们实现正直诚实、通情达理、坚
定不移等“人性的优点”而不是贪婪霸占、自私自利等“人性的弱点”来制定政策？与此
同时，绿色环保运动的迅速扩张，也给经济学家和政府官员发出警报：一味强调GDP或和
GNP能否抵御环境破坏带来的风险，能否保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美国政治学家罗伯特·莱恩在2000年出版的《市场民主制度下幸福的流失》一书中做
了回答，认为贫穷不能使人幸福，但在基本需求得到满足之后，收入带动幸福的效应开始
呈递减态势。收入水平越高，这种效应越小。因此，政府应在分配政策上向低收入阶层倾
斜。要保持整个社会的稳定，政府要设法消除失业，在婚姻稳固、家庭协调、亲朋往来等
幸福敏感点上有所作为。

　　身兼心理学家和经济学家的丹尼尔·卡尼曼批评正统经济学是把人预设为“理性人”
来对待，把人作为经济活动中一项资源来配置。其实，人的心理和行为有不确定的特征，
政府决策应兼顾利益驱动和心理满足。也就是说，政府应当在经济增长之外确立发展目标
，把大众的幸福包括在内。2002年他的“前景理论”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后，如何从制度
上解决人的幸福成了西方经济学家的新主流。

　　美国、英国，德国、瑞典、澳洲、意大利、智利和其他国家都以不同的方法尝试制定
新的发展标准。无论是国民幸福总值（Gross National Happiness），国内幸福指数（
National Well-Being Account），还是可持续经济福利指数(Index of Sustainable
Economic Welfare)，国内发展指数(Measure of Domestic Progress)，核心都是要把政
府政策从“以钱为主”转化到“以人为本”，把社会成本、环境成本、公民幸福等因素纳
入政治目标中，为GDP和GNP这类只衡量经济产出和消费能力的标准寻找“升级换代产品”
。

　　幸福政治观当然有其局限性，比如以数据测算人的幸福就很不可靠，因为幸福是由个
人感知的，人们甚至讲不清幸福究竟是什么。但是，幸福提到政治议事日程说明人们对当
代市场经济的深层次不满，资本主义制度到了必须修正的阶段。

向社会主义靠拢

　　笔者认为，从资本主义制度确立以后，自身已经过三次重大修正。第一次是废奴运动
，实现了人的身份平等。第二次是给予妇女选举权，确立了人人平等参与政治的权利。第
三次是建立福利制度，保证了人的基本生存权。这三次修正，都部分地采用了社会主义的
药方。而目前着手把大众幸福纳入发展目标的第四次调整，也是向社会主义靠拢。因为个
人的幸福是从社会，特别是周围同等人群的生活状况之镜中反射出来的，社会公正和谐、
经济差距不大、人人平等自由都是社会主义思想。在各类全球幸福指数排名和竞争力排名
中，瑞典、丹麦、芬兰、挪威、冰岛等北欧国家总在前10名，因为那里的社会主义色彩浓
厚。

　　其实，社会主义国家把大众幸福纳入政治目标比资本主义国家早了数十年。斯大林自
称是“人民幸福的缔造者”，毛泽东的责任是“为人民谋幸福”，尽管中苏过去都在人民
幸福上大打折扣，但政治底蕴至今犹在。中国目前的新发展观追求社会公正、缩小国民收
入差距、侧重绿色GDP衡量社会发展状况、激励人们创造发明，都是幸福政治的实践。再
说，中国人对财富的期望值远低于欧美国家，社会主义思想根深蒂固，只要在社会公正、
政府廉洁、民主法制上更有作为，中国步入“幸福国家”之列可能比英美等资本主义和个
人主义均很盛行的国家更容易。
　　让我们看看中国的邻国不丹。这个小国家从上世纪70年代把幸福作为国家第一和终极
发展目标后，在社会经济持续发展、环境保护、提升大众文化水平、提高政府效率4项战
略上均取得成效。政府不仅考虑家庭住房拥有率，还要考虑给人民自由活动时间和娱乐时
间；在文化上提供自由选择的空间，赋予个人文化选择权、变化权和改变文化身份的权利
；旅游上采取了一种限制规模的发展模式，控制入境旅游者的总数，实行“高质量、高价
格、全包价”的做法，将经济收益和环境保护融为一体。中国的官员们不妨到不丹考察一
下。

　　·作者是旅英中国资深媒体人

QUOTE Created By zhms At 2006-7-15
这个资本主义部分采用的‘社会主义药方’，社会主义国家盛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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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社会主义”国家不等于社会主义。
资本主义国家的福利制度是在社会主义运动的斗争之下的一个妥协，而非资本家忽然大发慈悲。

[M11] “社会主义”国家不等于社会主义，那社会主义国家在实行什么主义。俺很愚钝，想当然的以为社会主义国家就是从里到外的社会主义，资本主义都很仰慕社会主义，才会从社会主义讨教药方。
资本家忽然大发慈悲的事情，资本主义国家的巴菲特和盖茨这些人倒是很大大大的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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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对财富的期望值远低于欧美国家，社会主义思想根深蒂固”，难道不认为是恰恰相反的吗？中国人对财富的渴望值已经远远超出其他，社会上大部分人追求的除了财富就是财富。再说这个根深蒂固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思想，现在还有几个人能说的清它是长个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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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渴望与期望值不是一回事。
说不说得清楚与能不能体会到又是另一回事。

追求是这么一回事，当你整天都饿着肚子的时候，那么一天10个肉包子就是最大的满足，到一天拥有10个肉包子的时候，脑子里就想有10只鸡了。从这种意义上来讲，中国人的期望值当然低于欧美国家，别人在安逸生活之余追求个人生命的价值时，国人还在为满足生活需求而头痛。

再说‘说的清楚’和‘体会’这回事，现在能体会到这种优越性的人，又有多少。每天打开新闻评论版，不满的声音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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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步入“幸福国家”之列可能比英美等资本主义和个人主义均很盛行的国家更容易”——口号上步入，会非常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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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但1000元月薪的人会感觉幸福，印度人也大多感觉幸福，东西方文化差异总是存在的。当然现在这些只受了西方式教育的人又或者不同。

东西方文化差异总是存在的。同意。
但印度人幸不幸福我不知道，因为没去过印度，没有亲眼看过也没有亲耳听过。
我只知道事实是，不管收入低于1000还是高于10000，幸福感都是因为自己定的目标实现与否，对大多数人来讲实现这个1000当然比实现10000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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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什么样的幸福政治，最起码得全体国民的生存基本有保障为前提，看得起病，养得起孩子，买得起房子。否则就是扯谈，幸福感怎会在肚子饿身体弱做白日梦的时候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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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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