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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及彼:从志士到巨奸,汪兆铭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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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楼主| 发表于 2008-2-20 21:55 | 只看该作者

Re: 由此及彼

作者:畏神公子 回复日期:2008-2-18 2:04:36 
  且搁下汪先生文字不表,再以另一全无逻辑的"物以类聚,人与群分"古语说开去:
  一,帖上有说到陈璧君,陈这个女子,别的不看,但看汪死后多年,面对劳狱的苦,面对领袖的威,面对天下人的责,面对宋庆龄何香凝(这两人与陈关系非同小可,地位也非同小可)的劝,面对几乎全部朋友的苦口婆心,她就是不肯认汪是有罪的,就算是大家都明白的"悔过书",她硬是不写.还叫"有杀头的勇气,无坐牢的耐心".以传统论,这如果不称为"顽固不化",就可以称为"节.烈.刚.媜.直"...她对自己丈夫的死后名节,处理得让人啧啧为奇.对比一下,毛主席叫你写检讨,还有不写的,没几个咯.一个女人,能为亡夫守节至此,其夫是什么人?..夫唱妇随?蛇鼠一锅?中华千古以家及国,齐家修身治理国平天下.家人确实最重要.而这卫节妇,有绝不是传统的缠脚女人.她南洋富户出身,16岁就加入同盟会,刺清王她要去,前线劳军她要去,还要不轿而立马..
  还有一事堪书,北伐其间,军饷严缺,要酬款,革命党人多少,结果居然是,派她一个大肚婆,5个月身孕,远赴美国侨界酬款,随行官员只有她一个弟弟,结果,成功酬的巨资而回,而她这个胎,回国当月流产
.此事读来费解,我曾对之深存疑问,后知筹款名义上用的广州执信中学办学,该校现在还记有残史.另纽约中华公所有记录在案.陈自己对此事没说多少,说"国当重难,军饷须催,同志各奔忙碌.所措不多,皆是海外华侨血汗"...广州执信啊,今日广东读过书的人都知道的名校啊.居然有这个苦史,不胜唏嘘,唯叹一声汪先生一人艰苦,又确累及妻儿了..哎.."为问青山绿水,能经几度兴亡".由国及家,家事也是天下事,即使是真正的革名志士,几人能及此凄凉..
  二,孙中山.国父对汪是怎么看的,这个比较有强大了.别的不说,孙的<总理遗训>就是汪先生写的,孙一字未改.托孤托命之重臣.孙怎么看就不用说明了.说汪为争权的而叛变的,此须考虑.(现在人皆所知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务须努力",便是出自汪的手.我比较好奇的是国共做文宣的时候,是怎么完说?又怎么处理"国父托国于汉奸"这么个艰难的命题?)
  三,挚友,陈公博是很值得说的一个.陈公博也是国民党实权元老.具体政策讨论中,陈经常是头一个对汪提出异议的,在汪执意跳火坑的时候,他是力阻汪去上海的,但最后,陈又是痛苦而义无反顾地"站错队".陈选择的,是他对汪人格和所思所感的完全信赖和景仰.这个老陈可不是个张三李四啊,他有关资料的比教好查.汪的其他挚友,基本都是国民党的,就不一一罗列了.
  四,文友.这个点上,需要说明一下,历来文人最重名节,有污之人,基本是不屑也不敢往来的.但汪的诗词,有很多是和词.说明什么?我又不好展开,以免拖人落水..但龙榆生是最应该说到的.龙是谁,网上一查就知.其实汪先生的论定现在有点"放松",应该说龙榆生功劳最大.(甚至有人说,汪的<最后的心情>,是龙的托笔.我觉得,不可查,但可信.因为看那篇自辩词,标注写是汪口述,陈璧君笔记的.但陈的笔墨水平似未达那篇文字的程度.有说汪的女儿汪文惺觉得那篇初稿的字迹是龙的.这比较能解开我一直对汪先生求仁得仁而为什么要自辩的疑问.一是更证汪先生的文德.二是确证汪确有不少生死之交.自辩书能看出的,根本就超越生死之交的程度了.).
  以上几点,都是很无逻辑关系的旁证,延用的只是中国传统里"人以群分"的道理.
  最后,对汪先生的理念里最不好说明,也最不能为今人接受另一个重点以一个不是故事的故事作个曲笔.
  "..大灰狼跑了,小白兔后来被另一边的那个农民笼养起来,不知是那农民没磨好牙还是发了仁慈,小白兔没被吃掉.后来小白兔跑了..再后来据说那农民死了,农民的儿子还好没长大..于是,小白兔幸福地继续吃草...童子甲曰:那农民早就吃了兔子了.兔子呢? 童子乙曰:胡说,大灰狼不来,兔子怎么会有事?兎子呢? 农民的另一个儿子念诗云: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作者:超白金王老五 回复日期:2008-2-18 2:19:44 
  老王插嘴几句。
  在下认为,要更恰如其份的评价汪精卫,我们是不是首先应该让自己的眼光显得更开阔些。
  
  当时角逐中国的政治力量,包括侵华的日本,蒋介石代表的英美和代表苏联共产主义世界利益的先帝爷。毫无疑问汪精卫被贴上日本国利益在华代表的标签。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如果代表日本国利益的汪精卫实属非正义的话,那代表美英利益的蒋总长和代表共产主义意志的先帝爷,是不是天然的具备正义的属性。起码我记得初中历史政治书上明白的告诉老王,只有共产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救中国。请务必注意措辞,是只有。我们是不是应该首先弄明白这与生俱来的正义属性和汪精卫与生俱来的非正义到底是哪位老爷所赋予。
  
  其次是当时日本在中国的做为,是判断汪精卫做为的非正义程度的重要参考。如果日本人极度强大而中国积弱不堪,全面开战几无胜算。如果,请注意这是假设;如果日本人在汪精卫们的努力下管制方式有所改变,管制手段日渐文明管制水平日渐高明,那这对于4万万的中华同胞而言,能不能理解为福祉。
  
  再次是是时对抗日战局的判断和最终结果。当然抗日战争取得了胜利,但是无可否认的是美国对日宣战极大的促成了这个结果的实现。按说美国人不仅派遣飞虎队等等直接支援了中国人民,而且在太平洋战场和日本本土给予日本人致命一击拉了中国人民一把;按理说美国人极其在华代理人蒋委员长理当具备正义属性。可事实上他们却被打成落水狗,这又是咋回事。而一次次在雅尔塔会议和波茨坦会议上出卖小跟班、鲸吞土地的共产主义老大哥,却只是在日本人败相尽展之际出兵东北抢掠胜利果实。可事实上建国后老大哥却被赋予了几乎与生俱来的正义属性,这又是为何?
  
  
作者:畏神公子 回复日期:2008-2-18 9:52:49 
  为求罗列汪的的事迹,或称罪行,此贴几成无味之政治文件筐.
  尤所涉所列,再展,定关付国是.畏神谨记,非其位上,国是不得妄议,此为度也.望诸君稍息,归论史论道论人.
  一切评议,当为时下民生有所倡导为目.纯以评议论评议,何益?纯为一作古之人定殪或换个标签,何益?只图口角之快,更何益?
  畏神以为,稍削汪先生巨奸之名,足矣.留一哀落书生之名,较当.转以其险着为颂,不必..如后世评李后主,不颂其能而悼其哀,不非其事而赏其言.毕竟识风流而留警醒,最合汪先生一生追求之民族民生信念.或不饲不猎,任此哀禽劳于东海,亦精卫之本求也.垂手无为,民生自治.
  后学愿告请先生如祭:
  时不同.先生当时险着,实万不得已之下策,于民志确有伤害,于族外亦助诽资.后人当不可以求似.所谓学者生,似者死.以政果论,先生谅已躬心,但实未见可喜.改庙似不可能矣.唯先生笔底风华,至今见有集而未见有评赏.中华文墨,久堕荒丛.愿有识之士,共招红朝以来已破文魂,愿先生不吝,赊诗词稿以为幡,请先生灵昭子侄后学.文以载道,儒道中庸,千年一脉,祈祝光明.一鋝酒.
  整颜再告先生,当时奈何艰苦之图状,以今日观,变矣.猜百年内不应再现当时之困.红朝强兵一策实可稍夸.华夏虽未得共和,亦已有宪可循,民生虽苦,自改革后确已有改善.民族亦确现百年来最可喜之统象.先生党国之内,民族之望不可说,民权之望可成偶有乱象,民生似可喜,文化却不兴.又告党国马初九,稍有民望,先生如有告训,当行.二鋝酒.
  又告,此帖热闹一时,吾有幸与诸君一道探讨,赖先生名望,喜见此楼近3万点击,览坛上发言,似更喜观众对汪先生之面谱化定状有所恕解.汪先生泉下有知,应可稍减愁闷,暂偷一笑矣.先生当时一念成仁,为民生韬火海,既在日本投降当日,信先生应知残躯定赴劫灰,亦信先生当日定当含笑.此果来之不易.以今日民生计,红朝尚重宣传,言路尤未畅.又闻宣导是非傕有须要,复观亦并无可责.虚国近不可求,尚民似可求.后学不才,不敢为先生再论功论政.封此证论续笔,以先生政问整理一篇附祭,颇有不当,谅.
  后学仅愿赊先生诗词稿,再学古风,学先生衔石韬海,试注<双照楼诗词稿>,此邀同学同好以同注,不望有成,不羞绵力,谨祈中华诗词风采文德文心海宽天长.再三请赊先生诗词稿.携同学任何,磕谢.三鋝酒.
  泣
   魂安.
  畏神公子,诚祭.08.2
  
  附:延引汪先生民生为上之襟怀,各勤积其责,各守以礼信,各安其份,尊宪修德,则民生民族,定可日强.民权一念,应力争,不可强争,潜序渐进,以先求有德之民权代表而后求有效之议会制度.而终是民生最上.
  民族内外之策,五族共和,不扰民生之下,强兵为要务,不可稍懈也.有秩序之兵,则再无当日汪先生之困境.然兵权在国,宪以衡.毋令将有奢横.纳言揽士,分工要当.广引士以鼓励,亦以镇藩.万不可再有当年张汉卿之混帐.环视四海,倭态依然如故,势有被限,不可不防,然倭毕竟东亚同源,文化近,理念勾通以求相携亦未未不可.倭恒有左右两派,政府变换频繁,当警其蛇舞左右而上缠之戏,借美英之权利之杖,应能控倭七寸.美英之好,莫过于利,累我以虚库,窃我得物贱,然君子不为利亦不畏利,充实国本自余,还富于民,民强则国壮,民弱则国徒有虚形.富民自有民之道以制美英.北方恶邻,始终是中华最恨,熊身贼胆,虎视眈眈,汪先生一路以为深以为防.彼势未成,成必来犯.坐大藩镇西北,所必须也.有变时,联倭制此凶邻尤觉可行.此上均采诸汪先生为政论丛,审度以势,不呈之策.只资助读.
  


作者:人隔天河 回复日期:2008-2-18 10:10:43 
  对于汪精卫的传奇一生,多年前,还真的很认真的找了很多史料来看。如果,抛开理性的分析,抛开国家和民族的大义,我还是倾向于同情他,为此,还和身边的朋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今天偶然看到此贴,不禁想起多年前跟友人争论不休,难分高下的情境。可是,我的心境倒是在时日的历练中,没有那么偏激了。
  
  俗话说,不同是视角对同一事务的反应千差万别,何况,汪精卫的一生多戏剧性转变,怎能一言以蔽之。难!
  
  汪精卫的骨子里应该还是青年学生的心态,他毕竟不是军事家,虽然历史的原因走向了政治舞台,但终究不算是成功的政治家。
  
  当时的历史背景下,不论是将介石,毛泽东,还是汪精卫,包括一些军阀,都是怀抱着挽救中国危亡走向政治舞台的。只是大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至于哪种方式行之有效,其实也并不明朗。共产党是将介石的心腹大患,汪精卫更是。他挖了不少老将的墙脚不说,还稳稳的占据了上海。孤岛时期的上海,歌舞升平,一派繁华。
  
  中国的外战内战打了不少年。不论兵力财力都难以支撑。国民党的钱是收刮的民脂民膏,共产党除了老百姓的小米加步枪,也有国际公产主义的原著,最后还有苏联红军出兵。当年苏联红军进入中国东北的时候,跟日本鬼子进村也并无太大区别。连狗洞都不敢打开,女人就不敢出门了。号称他们是红胡子。汪精卫选择了日本做后台。中国的仇家也不算少。但是跟日本人的仇恨不共戴天。如果当年汪精卫有这个预见的话,估计他要三思了。
  
  其实,当年他跟日本人合作,无非是做为一个政治人物,给自己的未来填写了一个失败的志愿。他以为万一二战日本赢了,他的政府也算赢家,他来管理中国,中国可以算战胜国。也许,有些专家认为,他的那个<战易,和难>纯粹是给自己找借口。那对于这个人也自然无需研究了。直接定论"大汉奸"。
  
  最近在煮酒论史经常看到争论贴。对于历史上的民族英雄,民族败类等等,各个直抒胸臆,没人能说服了对方。关于汉人满人关于侵略关于国家的同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衡量尺度,而且,任何人都不能做到明察秋毫之末,洞悉一切。那么,我们根据自己的推断得出得结论难免有失偏颇。
  
  汪精卫的政治人生始于愤青,同时也有着高远的理想--救国救民。他的失败在于他选错了方法。他以为日本能够帮他救中国。事实上,他是对自己民族的失望。同时,做为一个政府,更是形同虚设,没有财力没有物力更无兵力。就算他的政府被认可,可是他连最起码的国家机器都不完整,何谈救国。在他所处的环境下,若真要实现他的救国救民的理想,除了投降,就是自杀,就算他当时不投靠日本人,也会投靠其它甚么人。
  
  做为反封建人氏,他是成功的。可是,在封建社会消亡之后,他的政治人生怎样选择?不是他所受的教育能够给他足够的启迪的。我们始终不能否认的是他对于中国的感情,为了民族的兴亡,他不计个人生死。他的错误在于他是迂腐的。终究他是时代的产物,他的民族思想也是狭隘的。他不是骨子里的投降主义,他选择了投降的方式。这是他政治生命的悲剧。但是,不能抹杀他的人格。毕竟,他不同于那些卖友求荣的汉奸。就算在日本,他也不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总之,这是一个复杂的人,超出平凡人之上的人,我等俗辈很难一言以蔽之。


作者:cbbs 回复日期:2008-2-18 10:16:53 
  陈璧君在法庭就反驳道,要说汉奸,大家都是,汪先生无非是下错了赌注。




作者:lhlh407 回复日期:2008-2-18 21:33:11 
   关于汪之投敌,我想说一下,分析历史人物,你不妨将自己设想成他,把自己放到当时的历史条件下,把你自己所知道的后来的情况全忘掉。各位看官,将心比心,如果你们是汪,你想想当时国内之形势:日本人节节逼近,国军一溃千里,亡国在那时不是空话了,国内就明显有两种声音,一种主战,一种主和。作为最高层人士中,也有这两种意见。有谁能料到41年底鬼子会去打山姆?会最后被老美灭了?中国当时的前途的确不容乐观。亡国的可能性不小。
    那么怎么办?打个比方,强盗来家抢劫,他只把你按倒在地时(你还有一定反抗力时)你和他(如果他也不愿再费力把你彻底打得动不了)谈判好点还是他把你打得动不了了的时候你再向他恳求好点?有理智的话还是前者好点吧!当然,后来天上突然跳下个飞虎队的来制服了强盗救了你,这又是你不能料到的吧?
    汪为人人品超群,不恋权、不爱钱,为什么要走上这样的道路?本人推测,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其实要作为他个人,想保全家小的荣华容易得很,不和蒋争国民党领导权了,出国定居去,难道国民政府不会让他天天花天酒地?
    不管当时战事如何发展,几亿普通百姓还是要生存吧?万一日本全占了中国,还是要有人出来收拾下这个摊子吧?汪义无反顾地充当了这一角色,他投敌的出发点我想应是这点,为中国几亿人民谋出路,否则,据汪的平生表现(不恋权、不爱钱、不玩女人)我想不出他和日本人和谈的理由。有人说汪是投机主义者,我想不出他投什么机。如果说汪是个软弱的人的话,按我的想法出国去作寓公倒还是个软骨头的作风。
   有人说汪小节不错,大节有亏,这一点只能说是他选择的道路发展是当初他想不到的。
    历史的发展谁也料不到。试想各位有谁在2007年12月想到过一个月后南中国会发生这么大的雪灾?当时国人又有几个能料到日本会几年后打美国以至于一败涂地?想来想去还是日本灭中国的赢面大些吧?有人会说,只要我们全国人民一致抗日,小日本也不那么容易。是的,如果祖国是那样一个有血性的国度,哪会发生“九一八”又哪会再有“七七事变”?最高层就是要无可奈何地面对当时这样的国民普遍素质和当时中国的物质条件以及政治情况(军阀林立、党派纷争)。
    汪是一个悲剧人物,是个理想主义者,可叹!!!
    要是换作本人,我要处于汪的条件和地位,在那种情况下我会选择出国,不再过问中国之事(毕竟蒋是一把手嘛),到那太平的北美享受阳光去,真的,将心比心我作不到汪这般。当然,我也不会留下千古的骂名。
    从历史角度来看,汪是汉奸,但是仔细分析,一个不为权、不为钱、不为自己家庭利益出发去考虑而当了汉奸的人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历史就是这么会开玩笑,一个姓吴的在军阀战争中屡次背弃主子,后来又投了日本,再当上国军,最终竟成了建国后的中将,而抗日英雄张灵甫被描述成内战的屠夫模样。历史啊,真是滑稽!
  
  
  


作者:dzy519 回复日期:2008-2-18 21:33:34 
   从来都是只潜水的,昨日被一个类似密斯特拽朋友刺激了一下,今晚又偶然看到这个贴子,忍不住回复密斯特拽几句:
   首先简单的说,对于汪,我倾向以于畏神和海阔天长的观点。从动机来说,一个向来品行高洁的人,没有任何理由一夜之间突然变成汉奸;从结果来说,汪的投降对于日本侵华并无多少助益,如果非要唯结果论,那张学良不放一枪一弹丢掉东北三省(至于奉蒋之命不抵抗这样的理由,恐怕真只有愚民才信服),才是真正的汉奸,这样的人因为一次西安事变就变成民族英雄,真是莫大的讽刺!
   另外,密斯特拽把不同意见的人都从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高度进行批判,然后定性成汉奸或者日本狗,这样的人不能回到文革时代去当红卫兵,还真是屈才了。
   历史上,集权政府往往总是热衷于宣传民族主义的历史观和价值观,然后把爱国等同于爱党,反D等同于叛国。在这种教育制度之下,有密斯特拽之类的爱国志士也不足为奇了。然而,以国家和民族的名义并不能使卑鄙的事情高尚起来,狭隘的民族主义再往前一步就是法西斯主义了,还请密斯特拽三思而后骂。


作者:真没得救 回复日期:2008-2-18 22:43:07 
  这就叫知识越多越反动
  
  但说上面这句话的人才是最反动
  
  他不想人有知识,不想别人掌握更多的讯息,做出不同的认知和论断
  
  他们害怕知识分子,然后自己任意取舍历史,或重笔,或回避,或歪曲
  
  收买如对郭沫若,而更多是是封侯,当然今天更多是安抚
  
  到底谁反动?



者:真没得救 回复日期:2008-2-20 17:28:55 
  再谈我为什么关注此贴和汪先生,支持大家还原历史,研究真相,而不仅仅停留在他是否是一个可以人人喊打的汉奸的争论上。
  
  对一个真正的汉奸我们必须要喊打,并打死不犯法,如对那个欺民太甚的县委书记,至少在天涯舆论上要暴打他一番。另一方面,相信不少人看过《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电影很美,里面的那个女人最后是被大家原谅了的,并得到了应由的人格尊重,为什么?她在沦陷时的确是抛弃了她原来的族群,得到了好处的,并为法西斯供了身心服务的妓女,是叛徒,是x奸,为什么呢?
  
  没错,两千年来的所谓人民也如同妓女,隔代修史也不过是评判上上个嫖客而已,并受到今天嫖客的喜好约束。老百姓的本分就是妓女的职业操守。这样的整个历史有血有泪,有时还出现基本的生理反应,或假装呻吟,或真心山呼万岁。被强奸,轮奸而无人站出来为其说话,或有组织的维权谈判。
  
  只有自己选出的政府,代表自己去管理国家,制度变成向下负责,而不是向上,欺压底下人,人民才算妓女从良,如今天的台湾人算是从良了,政府政客反过来成了人民的妓女,政客们争当人民的妓女,乱哄哄不错,但总比所有反面的东西捂着盖着压着要先进的多。呵呵,说来是笑话一席,我们为什么自己做妓女还要非拉回一个从良的姐妹再回来做妓女?就算你说你做妓女做的很爽,就算你觉得她的人格独立还不如你过的爽,过的富足。洗脑是有效果的。一方言论也是有效的。有很多血性实足的人动辄叫嚣武力打他丫的,解放台湾。我就觉得好笑。或者发言人说寄希望于台湾人民,哈哈,大老爷心理认为所有的都是妓女并愚弄自己的妓女而已。
  
  真实的妓女在中国是非法的,视而不见,更没有一个组织替她们维权或进行基本的保障,查体,发放安全用品等等。有社会民间组织出来做些工作,人民开始也是不理解,觉得那帮人有病。用道德或者无知来标准化自己的正义和气节,难免显的缺点什么。
  
  里面说法可能不好听,请大家见谅,如果斑竹觉得太偏激,我可以把那两个字拼音代替。仍是灌水。





作者:海阔天长 回复日期:2008-2-19 2:27:43 
  林思云《真实的汪精卫》10万字,太长了?有篇博文写得甚好,才7千多字。放个链接:
  http://blog.212300.com/?uid-2990-action-viewspace-itemid-1088


作者:uniandy 回复日期:2008-2-19 12:37:09 
  汪兆铭如果是卖国,蒋介石和毛泽东又怎么算?
  ==================================================================
  其实我个人认为,只要签订了类似《日支新关系调整要纲》或《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补充协议》这样的,基本上性质就定下来了,何况汪精卫后来还签订了比《日支新关系调整要纲》更加不堪的条约。
  但是他和毛的区别在于,他一辈子主要就干了这一件事(或者说他干的事就这一件对历史有较大影响),所以评价他主要就依据这件事。但是毛,包括将(他同样也签订了《淞沪停战协议》等一系列条约),但是这些事件在他的一生中不能算是他的主要事件(或者说他干的其他事件对历史的影响远远大于这些条约)。所以以主要功过来评价一个历史人物,他们说得到的结论就完全不同了。



作者:真没得救 回复日期:2008-2-19 12:50:41 
  TO 密斯特拽
  
  如果你那么大义和志士,今天的生存状况在60年之后来看給我们后代会留下什么印象?城管活活打死一个见义勇为的人而没有后文,老虎假就假了,没人咋地,动辄贪官冤案,艾滋病针头扎人,这样的社会那里还能住人,这帮老百姓还有血性吗?可是事实上,我们活的还挺好,因为这些事情是一些极端的事情,大部分人没有被打死,也没有被针扎,所以我们都觉得过得去还!有没有大规模杀戮,有啊,回头看19年之前,有没有残害迫害,有啊,回头30年以前,人们就不活了吗?一样大部分人活的有滋有味,就连那个流血的一刻,世界在人民面前都是彩色的,没有像你随意涂抹日伪政府统治下的白色或黑色,不要轻易说人民,也不要轻易給一个时代涂抹颜色,如果涂抹,请用彩色,日伪下的东北和中原,老百姓并不是都被扒光砍头,大部分人都还活着,只不过感到恐惧和无奈,如今天你老人家拿出手机牌照时会感到恐惧一样。
  
  所以不要想当然的认为日伪区就是人间地狱,大同小异,被同姓人统治和被异性人统治,有时候区别不像你想的生死区别!



作者:巨馍蘸酱 回复日期:2008-2-19 13:05:32 
  作者:xxl4457 回复日期:2008-2-19 12:55:30 
    作者:真没得救 回复日期:2008-2-19 12:50:41  
      所以不要想当然的认为日伪区就是人间地狱,大同小异,被同姓人统治和被异性人统治,有时候区别不像你想的生死区别!
    ~~~~~~~~~~~~~~~~~~~~~~~~~~~~~~~~~~~~~~~~~~~~~~~~~~~~~~
    有一点确定, 沦陷区人民的命运从此改变, 大多数人变得更糟: 亡国奴不是甜蜜的。
    
    不过你想说什么? 为侵略战争寻找理由? 这样辩太荒唐了吧。
  ============================================
  
  这句话很值得讨论
  
  台湾作为日本领土的时间有几十年吧,现在台湾人对日的态度就很暧昧。因为台作为殖民地的客观时代不同,有着和平的殖民地经历。
  
  另外,说起香港经济发展的好该不该感谢英国人,我想香港的朋友比较有发言权。



作者:dzy519 回复日期:2008-2-19 13:28:16 
  To 密斯特拽:
  
   历朝历代的正史,都是由史官书写的,而敢于直书“崔杼弑其君”的史官三兄弟,不能说空前绝后,至少也是寥寥无几。“为什么还是有当年被掩盖后世遭平反的大量事例存在?”等一系列问题,答案很简单,当时的当权者已经下台了,史家自然无所顾忌,比如宋代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数次批评唐太宗,如果他是唐朝人,很难想象他会有那么大逆不道的勇气,即使有,那样的批评在唐代也不可能列为正史。即便是在文明社会的当代,任何有关伟大的执政党的历史记录,难道就是人民书写的历史?难道就能“清晰地解析历史的真实”?
   至于“下里巴人、阳春白雪”之类,完全是你的主观臆断,既然自称唯史实,又怎么能有这样的臆断?即使在目前高校不断扩招,高等教育质量不断下降的背景之下,我国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比率依然较低,大部分百姓文化水平有限,是一个基本国情和事实,不明白你为何要否认?这显然也不是唯实的态度。
   “我何曾“动辄就把人称为汉奸”,我把人成为汉奸是有的,动辄则万不敢当,动辄把人成为汉奸是不负责任的,但我是从现有资料上得出的结论,从某些老兄的发言中找到了依据的,所以动辄两字考语原物奉还。”
   “从某些老兄的发言中找到了依据的”,即使是我们伟大的执政党,至少表面也是反对以言治罪的。单凭发言就能把人定性为汉奸??!!这种做法岂不是比某集权政府更加可怕??和那位要提案《惩治汉奸言论法》的政协委员倒是如出一辙。
   “连宽广博大的民族主义也要不得”,对于是否存在宽广博大的民族主义,我深表怀疑。民族主义带来的灾难不必我一一列举,什么是宽广博大的民族主义??倒是希望密斯特拽兄赐教。难道以言治罪这样的做法可以算作宽广博大?恐怕只能与法西斯主义相比,才能算是宽广博大了。
   至于广大人民群众被“忽悠”的可能性,想当年某党一句“分土地”的口号,就发动起亿万农民,最终夺取政权,然而,时至今日,处境改善得最少的依然是广大农民。说得尖刻一点,大多数文化水平有限的民众从来就是最容易被“忽悠”的!




作者:self-existence 回复日期:2008-2-18 18:34:04 
  人民智慧……吐血
  
  所谓人民智慧是有前提的,就是资料是足够完整的,信息是可以传播的且足够全的,否则,吃袁崇焕的肉那也是人民智慧,希特勒得到拥戴也是人民智慧,苏格拉底之死也是人民智慧……
  
  就汪的事情来看,清溪档案刚刚解禁,好多内部的料都还没爆出来呢,离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怕还是远着呢,再多说一句,当初蒋为什么禁~~解禁之后邵铭煌对他的评价又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邵铭煌96年98年的文章也是一幅汪贼的口吻
  
  日本的野心不仅在中国,苏联指望我们和日本打,我们指望日本和苏联打,忍一时之意气,让日本和苏联英美消耗实力,有什么不好



作者:冠西牛 回复日期:2008-2-18 21:32:28 
  汪公的出发点是为国为民的,不过没能做成功!被误解也是正常的,如果爱因斯坦相对只写一半就死了,那大家也只会以为他是个疯子而已!
  
  英雄和疯子的差距,其实没通常想象的那么大!


  
很多人的各種觀點都很贊。
[M21] 有意思。
人很有意思,歷史也是。

如果我是陳碧君,我也會愛汪吧 [M01]
主要是他太帥了 [M04] [M41] [M41]

[本帖由Miss Survivor修改于2008-02-20 23: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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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楼主| 发表于 2008-2-20 23:33 | 只看该作者

Re: 由此及彼:从志士到巨奸,汪兆铭的一生

那篇博文的內容如下:
http://blog.212300.com/?uid-2990-action-viewspace-itemid-1088

汪精卫是汉奸吗?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6-11-18 22:06:06


何为汉奸?中国自古就有这种看法:(战时)抵抗派是英雄,言和即汉奸。这种看法当然大得一般人认同,可是谁真正冷静想过呢?

以汪精卫的地位,他绝对不用上前线,大后方绝对有坚固的防空洞让他住,日本人的炸弹绝对他没有威胁;所以他只要高喊“抗战”,他就会名垂青史。这种道理象我这样的傻比也明白,汪精卫会不懂么?老实说,唱高调谁不会?当时高喊抗战的大人先生们,有几个不是沽名钓誉?有几个愿意为国家民族的利益不惜个人降志辱身?!牺牲的都是前线士兵,普通老百姓!!


9.18事件、1.28事件,汪精卫都是主张抵抗的;9.18之时,汪精卫命令张学良抵抗,张学良以没有蒋介石的命令而不予理睬。1.28事件后,蒋介石被迫下野,汪精卫主持政府,对十九路军大力支持(十九路军属亲汪的粤系部队)。后来汪精卫认为以中国的国力,难以战胜日本(当时离美国参战远得很,老实说,谁也不敢说有信心打赢这场仗--唱高调者和别有用心者除外),加上当时有军权的人个个都是想保存自己的实力,让汪精卫感到绝望,所以他才提出与日本议和(蒋介石也曾经多次秘密与日本议和),这是极为现实的考虑。


汪精卫“叛国”以前,所有中国与日本人签订的屈辱条约(如塘沽协定、何梅协定),最后都是要由蒋介石来拍板的,只不过汪精卫身为行政院长(后兼外交部长),所以所有黑锅都由他来背了(当时陈公博劝他向公众辩解说这些都是蒋介石拍板的,汪精卫拒绝;陈公博又劝他辞掉外交部长职务,汪精卫说:“这个时候,聪明人谁愿意来做外交部长呢?”)。

请各位冷静想一想:正如汪精卫所说,如果战争能够在1937年就以和平的方式解决,那该多好!是的,那样济南、南京、武汉、长沙...都不会被占领,也就不会有“南京大屠杀”,不会有“焦土抗战”...这样不好吗?(中国不会一直衰弱下去,等到有把握的时候再找小日本算总帐不行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像现在以色列对纳粹一样,有能力的时候别他娘的手软就行!)


当然,与日本谈和,中国肯定是要吃亏,因为当时日本比我们强大。可是能够说只要谈判中中国吃亏了就是卖国吗?如果这样的话,就算是在最近,中国与国际上的一系列谈判,又有几次没有吃亏?!

有人说,汪精卫是日本人的傀儡。让我们听听一个外国人的看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蒋介石就是英美的傀儡,* * *就是苏联的傀儡。

有人说,汪精卫就是因为与蒋介石斗争失败才投靠日本人,为的是权力地位。可是汪精卫跟日本谈判时就再三强调:他的目的不是要跟蒋介石唱对台戏;只要中日战争和平结束,他立刻下野或出洋;他的军队绝对不与国民党军队有流血事件(整个抗战期间,汪精卫的军队的确没有越雷池一步跟国民党军队打仗,也没有跟盟军打仗):这些要求不是发表在报纸上给人看的,是跟日本人秘密谈判时说的---这使得那些谈判的小日本都不得不表示敬佩。


汪精卫卖国了吗?他是在沦陷区建立的政权,那些地方本来就是已经被日本人占有了的,不是汪精卫卖给日本的;日本人本来可以在这些地方为所欲为,汪精卫与日本人的谈判反而为中国人争回了一些权利(比如非军用的工厂、商店都收回了,后来还收回了租界)。

二战时法国的赖伐尔也与德国和谈。他说:“如果我和谈成功了,那将来把整个法国的石头拿来给我做塑像都不够;而如果我失败了,我就会被绞死。”诚然,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对于失败者,尽可以把他说得一钱不值。所以国民党骂汪精卫,而* * *则把国民党和汪精卫一起骂。



其实,一个真正出卖国家利益、奴颜婢膝的卖国贼,是不会被主子看得起的,而当时日本人对汪精卫是如此的敬重,这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绝对不能相信一面之词。


关于汪精卫的“卖国”条约:

第一:其“卖国”程度绝对比不上清末诸条约和袁世凯的《二十一条》;

第二:条约是以汪精卫政府的名义签订的,所以如果中国抗战胜利了,这些就不过是一纸空文(事实上果然是一纸空文);而如果中国抗战失败了,那么这些条约就不是卖国,反而是救国--避免中国被吞并。

正因为个中有如此玄机,所以当时就有人很多人(包括中国人、日本人、美国人)认为蒋汪是在演“双簧”--因为无论胜败,中国其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可惜的是,汪精卫忘了一点:他是蒋介石的最大的竞争对手,只要他有了“叛国”行动(即使是本来是演戏),蒋介石立马可以翻脸不认将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政治真是险恶啊!

关于汪精卫为蒋介石背黑锅,早已有人抱不平了,包括我们的李敖李大侠。参看其《蒋介石主战汪精卫主和吗?》(蒋介石研究三集)


《塘沽协定》是蒋介石的把兄黄郛代表签订的。之后国人痛骂黄郛,黄郛就曾愤怒地致书蒋介石,要他出面澄清此事是蒋拍板的,免得国人“以兄为卖国,以弟为爱国”(大致是此意,原文记不得了)。

其实这种事应该说想一想都能明白的,可是国人好像思维很简单,总是要找一些替罪羊,为最高的当权者开脱--皇上圣明,只是被奸臣蒙蔽--所以我们骂秦桧多而骂高宗少,骂四人帮多而.......自古及今,莫不如此。

汪先生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方面来说,都无所谓“卖国”。


主观而言,“九一八”事变后,汪先生一开始是主张积极抗战的,相反倒是蒋先生主张妥协退让,祭起“攘外必先安内”的大旗,和日本暗通款曲,汪先生遂感失望,以至于渐渐消极。中日全面战争爆发后,蒋先生迫于全国压力不得不宣布抗战,但私下则从未放弃过同日本讲和,因为他也知道中国是弱国,不过他从不敢公开说要和日本谈判,他怕戴上“卖国”这顶帽子。而这时的汪先生却认定抗战没有前途,抗战中国必败。与其抗战而亡国,不如求和以保国,哪怕保的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国。于是遂有和平运动之酝酿及展开。当然从最后的结果来看,汪先生的判断是错了,但这只是因为战争扩大到全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阶段方才有最后之胜利,而非抗战一开始的必然结局。你可以讲汪先生是主和派,但决不可说他是投降派。

客观言之,汪先生建立南京国民政府,在沦陷区建立这样一个中国人自己的政府,虽然处处受制于日本,但他不是在利用这个政府帮助日本镇-压中国人,而是利用这个政府和日本人争物资、讨价还价,为中国留存元气,以备将来之复兴。这个政府在日本人眼中不是可以随意*纵的傀儡,它不是温驯的,相反,它在日本眼中是有“敌性”的,它没有一天不在和日本作斗争,没有一天不在为中国争权益。近代以来外国在华的领事裁判权就是汪先生的政府率先废除的,蒋先生对此虽然口头上蔑视,事实上也是承认的。
日本人对于汪先生,是极为尊敬的。汪先生访日,日本政要亲自到机场迎接,予以国家元首的隆重礼遇。汪先生与日本政界人士晤谈,席间有位日本人后来曾慨叹:在座的都是小人物,只有汪先生是大人物。日本对于汪先生的政府,不是把它作为一个玩偶随意使唤,而是把它作为一个政府与之打交道。后来汪先生病重赴日,日本也集中全国最好的医师组成医疗小组,为汪先生治疗,然汪先生终不幸客死他乡。


汪先生不是汉奸,不是卖国贼。汪先生是爱国爱民的,是有理想有气节的,是有识见有胆略的,是敢于任事勇于牺牲的。我认为汪先生是中国近现代史上难得的伟人。

我说了这些,已经准备好各位将我的这些话作为“汉奸言论”加以痛骂了。

一天津的说:当初日本人进天津那会,市民全都举着旗子欢迎日本军队!

这种问题比较复杂。应该说有相当多的中国人目睹了日军暴行或身受其害,对日本人是咬牙切齿的。但现实中也确有不少这样的一般中国百姓,他们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什么民族意识,国军也好,共军也好,日军也好,在他们眼中统统都是“官军”。
有些地方的日军严于律己,把治安维持得井井有条,甚至和共产党的军队一样“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不似国民党军队之骄奢淫逸,因而竟然受到当地百姓的欢迎。当时日军中有一支朝鲜人部队,进驻一个村子以后,被八路军团团围住。这个村的长老竟出面与八路军交涉,声称朝鲜人部队军纪好,是当地百姓的朋友,要八路军善待他们。八路军闻言便称,老百姓的朋友,自然也是八路军的朋友,遂与朝鲜人部队握手言欢。
这事听来如天方夜谭一般,但确是千真万确的,详情可见《白善烨回忆录》。(注:白善烨是韩国高级将领,与韩国前总统朴正熙一道毕业自伪满军校,曾编入日军参加对华战争。此事系他亲历,回忆录中有所述。)那么,据此是不是也要把这个村子的老百姓划为“汉奸”呢?甚或八路军也有“汉奸”嫌疑?


再说说东北三省。东北人对于日本人的痛恨,远远不及他们对俄国人的痛恨。东北三省的烟毒,是日本人治下禁绝的;东北三省的工业,是日本人治下建设的。这么说决非要为日本辩护,更无美化殖民统治之意,只不过指出历史事实的本来罢了。
日本那时不是把满洲作为一般的殖民地来予以掠夺的,而是将之作为本土的一部分来加以建设的。因之,其政策也必然要包括消弭中国人民族意识的文化殖民主义。
于二战末期进入东北三省的苏联红军,所谓的“解放者”,其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奸淫妇女之事亦层出不穷,其罪恶昭彰,可谓罄竹难书。更将东北三省有价值的机器设备,悉数掠去,以为苏联工业之用。故日寇虽可恨,尚不及俄寇之万一。


我在想,汪精卫可能错就错在不该组织政府。汪精卫的密友、后来成为汪政权二号人物的陈公博当时就极力劝阻汪组织政府,无奈汪先生决心乃下,已是雷打不动。
汪精卫的南京国民政府错不在卖国,在于在战时这样一个非常时刻破坏团结和分裂国家,虽然这种团结的前途在当时是非常可疑的,虽然这种分裂的动机在当时是非常可敬的。但汪先生自有他的理想,他既然认定仗不能再打下去,就毅然决然要从事和平运动,而不组织政府,也就无法有效地开展和平运动。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问题,无论如何,我是同情汪先生的。

中国人何时团结过?中国之败,都是败给自己。宋、明、清无不如是。
要是能够团结一心,中国又何至于落到如斯地步?



抗战时的所谓团结,也只是表象罢了;就算是分裂,汪精卫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的一个。诚如楼上所言,“不组织政府,也就无法有效地开展和平运动”,日本人也不是傻子。况且两个政府的存在,胜则以蒋政府为代表,败则以汪政府为代表,在当时情况下,这的确是上上之策。

陈公博极力劝阻汪组织政府,是因为他知道一旦这样做了,就会背上千古骂名(汪精卫也不是不知,是情愿牺牲自己);陈公博起初并不想参加南京政府,但后来还是来了--“士为知己者死”,他甘愿追随汪精卫,他是对得起汪精卫的。周佛海的人品就差远了。

陈公博后来受审时,几乎没有为自己辩护,而是大力为汪精卫辩护;他被枪决前,只提出跟陈璧君道别,他对她说“我先走一步了”,陈璧君大哭。陈璧君个性坚强,这恐怕是她在狱中仅有的一次流泪。后来宋庆龄、何香凝在毛面前为陈璧君求情,说只要她写个认罪悔过书,就可以释放,为陈璧君断然拒绝。


附带说一下,当时高宗武陶希圣等人力主汪精卫在后方建立政府(而不是在沦陷区),这应该是他们受蒋的指使所为--如果是在后方另立政府与日本人谈判,那倒是真是卖国了。
高陶二人在南京政府成立后立刻脱离汪精卫回到重庆(大概是任务完成了),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陶希圣反而平步青云,高宗武则在蒋授意下旅居美国安渡馀生。可见蒋之用心,正是要千方百计让汪精卫背上汉奸恶名,再堂而皇之除之而后快。


中国最讲团结,但中国最没有团结,如果另立政府就是破坏团结的话,那么孙中山、毛泽东这些据地为王、另起炉灶与(名义上的)中央政府对抗的人,哪一个又不是在破坏团结呢?况且汪精卫另立政府是为了救国,而孙、毛二人好象也是为了救国,不过他们做的事情却是使得生灵涂炭、流血漂橹。汪先生则不然,他的所作所为为中国争回了许多权益,为沦陷区的民众建设了一个相对安宁的社会环境,实业、教育都有所发展,汪先生可谓居功厥伟。


陈公博先生的人品也是极为高洁的。有时候我在想,和那些说一套、做一套,表面民族主义,实则媚外主义的所谓“爱国者”相比,汪精卫、陈公博这些人是真正有尊严、有气节的。世人皆曰日本人尊敬强者,如果汪精卫、陈公博这些人真的是傀儡是哈巴狗,怎么又可能赢得日本人那样的尊敬呢?

中国自诩为一个具有爱国主义传统的国家,中国的所谓“爱国者”可能比哪个国家都要多,都要热血,怎么中国还是不见长进呢?那就是因为,所谓“爱国者”其实大都是些表里不一、阴险狠毒、投机取巧的政客流氓罢了。

但是,一旦高唱抗战的口号,一旦披上“爱国”的外衣,不但可以自保而无生命之忧名誉之虞,甚至还可以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颐指气使,不可一世!

西哲有言曰:爱国主义是流氓最后的避难所。

抗战的高调,是谁都可以唱的,相反,求和的低调,却非得有胆识、有勇气的人出来唱不可。
那些指责汪精卫卖国求荣的人,我请问你们,汪先生卖的什么国?求的什么荣?中国的哪一寸土地是汪先生以什么样的价钱卖掉的?

汪先生冒着生命危险,顶着被头脑简单或别有用心的人指为“汉奸”的压力,这是求荣吗?这难道不是甘愿自我牺牲、自取其辱吗?不幸的是,汪先生这样一位功高德劭、忍辱负重的政治家,被国民党这样子对待,被共产党这样子羞辱,被又可爱又糊涂的老百姓这样子痛骂,我是很为汪先生抱不平的。

“汉奸”的帽子是很容易扣上的,但是,如果有谁给什么人扣了这顶帽子,那么,我要说,他同时负有解释的义务。

如果没有解释,没有对历史过程的体察,仅仅凭着一两个空洞抽象、似是而非且又意识形态色彩极浓的概念来强奸历史,这种行为只能是流氓和无赖


附:

陈公博, 《苦笑录(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三六年)》,1981年4月第1版
自 序
这本书是纪载过去几件大事的实录,清楚了它的事件,同时也明白了它的意义,内容既这样简单,实在没有“序”之必要。但我想一想,为什么我名之为《苦笑录》呢?又似乎应该略略加以说明,既要说明,那便是序了。反正要写几句卷头语之类,我不如索性直唤它是“序”。

政治的内幕,太复杂而且太变幻了;仿佛夏天的天气,万里晴空,骄阳如火,你偶然见着天际横着一抹淡淡的微云,也许不大而且绝不经意,然而这一抹淡淡的微云,一阵便倏然变成了骤雨,一阵或者倏然变成了狂风。身当其事的人们,自己也难得知道它变幻的来源,也难得知道它演化的结果。要防患未然罢,本来似乎没有患;要补救事后罢,竟直使你来不及救,只有像大风雨里的孤舟,听着它漂流,听着它簸荡,有时连身命也要听天由命的让其浮沉。在当时遇事时,固然使你哭不得,笑不得,只有苦笑一下。即在今日我把笔纪载,事已隔了许多年,还是感觉哭不得,笑不得,也只好苦笑一下。

我写这本纪裁,是不希望读者当作正史读的。正史是什么?等于我们过了一天,拿铅笔在月份牌那个日子画一个符号.例如今日是一月一日过去了,就在一月一日那格上横一画,但一月一日之内所经过的事情太复杂而且太变幻了,那横的一画丝毫也不能表示它的原因和结果。民国十四年国民政府成立,我知道将来正史是必会大书特书“民国十四年七月一日国民政府成立于广州”,但国民政府成立前所酝酿的种种喜剧,正史是不会记载的,国民政府成立后所引出来的种种悲剧,正史也不会记载的。并且历史是人说的,人有时老老实实的在制造一段历史,也有时虚虚伪伪的会磨灭—段历史。历来正史的编年纪事不必谈,即自创业的皇帝以至于揭竿的英维,关于他们的本身谁没有过奇异的传说?只是成则为王时候,那传说便变了神迹,败则为寇时候,那传说倒变了鬼话。就算是不值一谈的鬼话罢,有时也会被人磨灭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给它记上历史。

我不希望读者把这本书当正史看,难道我希望读者把这本书当小说读吗?那又不然,大凡小说多少总带点臆想,带点虚构,否则情节和词藻都太平凡,动不起读者文学上的兴味。可惜我这本书根本没有臆想,也没有虚构,情节是那么平淡无奇,词藻是那么单调乏味,它也没有文学的价值,它也不合小说的体裁,只好当作一种零碎史料,帮助读者子读正史时候,偶然“疑不能释”,拿它作翻案的张本。
什么是写这本书的动机呢?那是我完全为着打不平。我知道将来国民革命正史出版时,一定有许多事实被抹煞的,一定有许多朋友受冤枉的,我为着打不平,所以要写这本书,我固然唤它是《苦笑录》,但读者喜欢时也未尝不可以唤它是“洗冤录”。

为着从事故治十几年,境遇把我挫磨到一点棱角也没有了,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只是爱打不平的天性,无论政治怎样把我压迫,始终没有毁灭,依然特立。我想想大概为着遗传的关系罢,也许为着陶炼的关系罢?我为什么提起遗传呢?我父亲生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一流人,他为革命丢了他固有的地位不惋惜,他为革命花了他整个的家产不懊悔,我身上有了这种倔强血液的成分,自然带了只问心之所安不问事之成败的天性了。我为什么提起陶炼呢?我在少年时即在革命里翻筋斗,儿童时代便学会那驰马试剑,听惯了那任侠仗义,使得我后来成功了一个重然诺轻生死的一个傻人。

血统既有倔强的遗传,环境又有那奢遮的陶炼,所以我一生做事都爱犯因难和冒危险。难道我真受困难和危险吗?绝不,只是我遇因难时,心想我今日真碰着困难了,如果我能够把困难克服,岂不极有趣味?我碰着危险也有同一的想像,假定危险终于跳不过,最险也不过是死,无缘无故而碰到死,你想天下事更有比它有趣味的么?

我自少很有爱好文学的倾向,我发梦也想不到会做政治家。我不但对于政治没有兴趣,而且素来就对于政治讨厌。满清时代的政治已够我讨厌了,民国时代的政治更够我讨厌了。大概也因遗传关系罢,终于命定了要我要走上政治的一条路。谁叫我生就打不平的天性呢?少年时候跟着父亲闹革命,自己何尝有见地,有主张,不过看见满洲人统治了中国,放而要打不平罢了。民十四由美回国,何尝想从事政治,只见国民党局促一隅,一般所谓老同志的,都避义如涣,袖手不顾,故而要打不平罢了。对于反蒋,我何尝想两次首先树起大旗来作急先锋,也是看见蒋先生阴鸷谲悍,要硬蹦蹦的抢领袖,故而要打不平罢了。

除了打不平之外,写这本书也恐怕带几分浪漫的气息。我始终当人生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做人有做人的责任,而做人也有做人的兴趣。我对于事是绝对负责的,但责任完成之后,我要保持我的性灵。远的不必说,就在实业部的当时,我办公比别人到得早,退伍又比别人走得迟,但一离办公厅之后,把门一关,心想:“且让部长的公博先生暂时关在这里,我自己的公博先生要自由一下了。”因此,说实在话也是我的保持性灵,终不成因我从事过政治,便再不容许我说实在话?政治真是令人够受了,为着政治,有时你不能不说心内不愿意说的话;为着政治,你有时又不能说心内十分愿意说的话。我扮要角,念戏词,真太久而且太多了,我今天不能不本着我的性灵,痛痛快快写些“求其心之所安”的实在经过。

我为什么写这本书的理由算是说完了。我还想补一下白的,差不多在这本书里,谁都受过我的批评,读者不要说:“人人都不对,难道天下间只有你一个好人吗?”我绝不承认我比别人好,或者我承认我比别人更坏,不过既名实录,应该存真,我既不愿无聊的扬善,也不愿有意的隐恶,一笔一笔的纪实,并不是故意扬己而抑人;况且这本书或者在我死后才能出版,天下更无死了才找人晦气之理?
这本书虽然写好,我知道出版是无期的。政治上的内幕差不多完全给我揭穿了,我不愿意政治还因我这本书重复惹起轩然的大波,我只有把这份草稿封锢起来,倘若我命长的话,等到书中人物有三分之二以上作古才付刊,倘若我命短的话,那读者或者可以比较的快些和这本书相见。 民国二十八年六月公博序于香港
陈公博 , 《苦笑录(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三六年)》,1981年4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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