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E: 在尼泊尔行走的日子
吃饭后才发现雪山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在了山后。
没徒多久,迎面走来一脸红红的男的,见我就用普通话问:“你们几个人?"
答:"三人加三个porter."
估计他还想跟我说什么,但我走得很快,他也没停脚,但是关于他的故事,在后来的几天徒步中,总有人提起,而且所有人一提他都用”一个人走了12天的那个上海男“来形容。
走在我们远远的后面的薇和他有一些对话,
上海男:”过了这条河就是阶梯,你没登山仗没法走。“
薇:"但你看起来神采飞扬的嘛”
上海男:“你不知道,我昨天走得跟死老鼠似的,今天就要结束行程了,我当然高兴。”
半小时后,过了两座桥,传说中的三千阶梯摆在了面前,上了一段阶梯后,早上嚷着强度不够的晓秋摊在一堵墙边嘟囔了一句:半条命了。但她一会就缓过来,继续打前锋。
不断的up up up,有人说过,徒步到某种境界,人的意念就变得很单纯,毫无杂念,up up up变成了唯一的念头。。几个挑夫总叫我们slowly slowly,不知道是他们跟不上我们还是怕我们走丢了。
三点十八分到海拔一千九百米(一群自称银川老人团的中年人,测量了我们相遇点的海拔后告诉我们的,不用有怀疑)。几个银川的,上下打量后我们,给出一结论:你们起码还要两小时才到目的地。鼓足的劲继续走。
我们今天的队列基本是这样的,知更挎着两小包,左手打着一把蓝色的雨伞,右手拎着一壶水,晃悠悠地打前锋,别人都手脚并用外加登山帐来徒步,只有她闲庭散步般在阶梯上游走,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第一天就得了个“徒步牛人”的称号;而我呢,背着自己的相机包,外加一壶750ml的水紧跟其后,一挑夫尾随,起码还有点负重,不算丢人;薇一直是最后一个,她除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头上戴的帽子,基本算是零负重了,她的最艰巨的任务是把自己弄上山,两挑夫就像两个保镖紧护左右,随时防备着她倒下。
四点,知更指着阶梯边一高墙上标着的ukieri,奇怪地问我:这里不是我们今天要到的地方吗?说实话,我出发前从没仔细看过我们的行程,更不要说记住什么名字了,出发前一晚才把行程打印出来,带到机场结果薇说我打印的是旧的行程,所以我对今天的目的地一无所知。银川老人团说我们还要走两个小时的路程,早着呢,没在意。知更就继续往前走。
薇在下面离我二十米的地方歇菜了,二十米近在咫尺,对她来说就远在天边了。等她缓过来,冲我喊了一句:我们今晚就住在你站的那个地方。嗄!我已经做好准备再奋战一个小时,怎么就到了呢,这也太容易了吧,我不知道是悲是喜,竟然有点失落。
背后有人喊我英文名,抬头一看是米国帅哥joe,他说比我们早二十分钟到,看来中国人没有比米国人落后多少嘛!
薇上来已经花容失色,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是死老鼠了。”
才想起知更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冲呢,还得让挑夫把她叫回来,这种人,不让她走大环真是暴殄天物。既然薇歇菜了,我这不是还有一小时的余热没用上么,我自告奋勇去找今晚的住地。姐走的不是路,是激情。我转了几家住的,只提一个要求:房间的窗户可以望雪山。但其实这个位置看到的雪山是在两个山谷间,显得小而遥远。一家外观很有特色的饭店符合要求,300卢比,价也不讲就敲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