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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青海[84楼起上游记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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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
发布时间: 2011-6-1 12:43

正文摘要:

本帖最后由 os 于 2011-8-8 21:45 编辑 小朋友对他暑期的青海行异常重视,要求我一定重开一贴替他再邀伴 去的时间是7月31日[周日],回的时间是8月7日[周日],头尾加起来9天 实际成行的行程安排如下:7月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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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 发表于 2012-5-16 12:15

一人灭一国

我国古代有一段一人灭一国的传奇故事,这段传奇的创造者叫王玄策。王玄策:一个中国历史上最牛的外交官,一个在历史书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人物!

  姓名:王玄策

  籍贯:河南洛阳人

  业绩:一人灭一国

  职业:三任大唐驻印度大使,后因业绩突出授散朝大夫

  大唐周边葱岭南有国名叫天竺,现在改叫印度,其国民我们亲切的称之为阿三,时分东西南北中五大块。姑且分别叫东、西、南、北、中印度吧。唐初,印度半岛最强大的中印度统一了印度半岛建立了摩揭陀帝国,并很快与唐朝建立了友好关系。

  公元647年,唐太宗命王玄策为正使、蒋师仁为副使一行30人出使西域。我想目的有三:一是出使印度。二是拜会吐蕃王松赞干布,睦邻友好。三是看看文成公主。但此时印度发生了政变,别忘了,那时候没卫星,也没手机,没通讯手段,李世民再牛也算不到啊!于是照常上路。路线我觉得是从西安-》新疆-》中亚-》印度-》吐蕃。纂位的新王阿罗顺那听说大唐使节入境,竟派了2000人马半路伏击,除王玄策、蒋师仁外从骑皆遇难,王玄策被擒扣押。后来,王玄策、蒋师仁寻机逃脱,发誓要灭绝印度,以雪使者被杀之耻!两人于是策马北上,渡过甘第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以喜马拉雅山脉为目标,一路来到了尼泊尔。在尼泊尔,王玄策与尼泊尔王谈判,以吐蕃王松赞干布的名义,向尼泊尔借得7000骑兵,同时还檄召临近处各大唐藩属国,外加吐蕃松赞干布派来了1200名精锐骑兵,人马总数接近一万。自命为总管、命蒋师仁为先锋,直扑印度。

  当时吐蕃王松赞干布分别迎娶了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和大唐帝国的文成公主为皇后。

  在北印度茶博和罗城外,王玄策用“火牛阵”一仗击溃印度数万象军。阿罗顺那大惊,守城不出,玄策一心报仇,拿出唐军攻城的各种手段——云梯、抛石车、火攻,狠攻月余。公元648年,茶博和罗城兵溃城破,玄策一路追来,斩杀印度兵将三千,印度兵将落水溺毙者超一万,被俘一万一千,阿罗顺那逃回中印度。

  王玄策乘势攻入中印度,并发誓要尽灭印度。而印度兵将与唐军(算是外籍军团)一接触便溃不成军,阿罗顺那弃国投奔东印度,求得东印度王尸鸠摩援兵,接着再招集散兵残将准备反攻唐军。玄策、师仁设分兵用计引阿罗顺那上钩,一举全歼阿罗顺那残部,活捉了阿罗顺那,余众尽坑杀。最后,阿罗顺那妻子拥兵数万据守的朝乾托卫城也被蒋师仁攻破,远近城邑望风而降,中印度灭亡!

  由于东印度援助阿罗顺那,王玄策准备顺势再亡东印度。尸鸠摩吓得魂飞魄散,忙送牛马万头,弓刀缨络财宝若干,向唐师谢罪,表示臣服大唐帝国,王玄策方才罢兵回朝述职,同时将阿罗顺那披枷带锁押回长安。太宗皇帝大喜,下诏封赏玄策,授散朝大夫。

  杀印度兵数万,俘虏数万,凭借借来的几千杂牌军就平定了印度,这个英雄就是王玄策,一个非军事专业出身的使节,一个在国外毫无根基的外交官,居然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实在是世界军事历史上不二的奇迹。所谓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印度就这样被一个中国外交官在战场上轻松搞定,真是愧对“文明古国”的称号啊。只可惜当时的中国对印度知之甚少,在中国人眼里那只不过是一个化外蛮邦而已,而近代因为“中印友好”的缘故,对这段历史教科书上也避之不提,所以王大英雄的名字没人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一人灭一国!

  这个难度比起汉代常惠用异国军队攻匈奴还难。因常惠经营了近二十年而且军力占优,方才联盟乌孙击败匈奴。其精彩程度不知要好莱钨大片强多少倍,何况前者还是虚构、意淫局多,后者可是活生生的史实。我们今天可能不可想象:大唐帝国的国力强盛和国威之远可见一斑! 当真是:英雄风流不尽数,刀马所至皆汉土。真应了汉朝大将陈汤那句话:示明万里之内,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大漠狼峰孤烟直,天苍地茫啸西番。

  铁骑踏破极乐土,扬鞭异域蔑沙场。

  开疆自有王朝散,何必不忘骠骑郎。

  壮哉王玄策!壮哉大唐帝国!
[编辑本段]
奇人  王玄策是中国唐朝时期的人,与强汉时一样,与王玄策同时代的名将也多的举不胜数的,但是(在民间)知名度远远不能与李靖、秦叔宝、李绩(徐茂公)等相比,甚至连程咬金的名字都比他响亮,可是我看过他的历史后大吃一惊,王玄策简直是个奇人。

  王玄策生殁年及出身地均不明。公元六四一年因北印度的玛卡达送使节来唐,因而以对其答札之副使节身份,于六四三年前往、六四六年归国。接着,翌年以正使的身份再度前往印度,而被卷入提的王位篡夺事件(也是王的扬名之战,在下文将介绍)。于六五八年第三度被选为往印度之使节,在各地访问之间,还曾前往摩河菩提寺参拜。关于这些印度旅行的事迹,他虽记录有《中天竺行记》一书,惟完本早已失却,只余下《法苑珠林》、《解迦方志》等散逸残篇。——《旧唐书》卷九《西域传》、《新唐书》卷二二一《西域传?上》、八冯承钧“王玄策事辑”(《清华学报》)

  王玄策可说是个相当特异的人物,他所驱策的战场并非中国本土,而是在遥远的印度。公元六四七年,王玄策受唐太宗之命,第二次前往印度访问与唐有友好关系之印度玛卡达国的国王西拉迪提亚。在好不容易到了印度之后,却发现西拉迪提亚王已死,王位被一个叫做阿尔裘那的人所篡夺。同时,不光是玛卡达国,当时全印度几乎均陷入战乱之中。王玄策等大唐使者一行人还受到阿尔裘那派兵袭击,身陷牢狱之中。幸好后来王玄策安然脱困,逃离了玛卡达。

  王玄策这样就逃回了大唐吗?没有,他策马自印度大陆北上,渡过了甘地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以喜马拉雅山脉为目标,一路来到了尼泊尔王国。在这儿,他与尼泊尔的阿姆修瓦尔曼王谈判,王玄策就以迎娶太宗养女文成公主而与唐具友好关系的吐蕃(即今之XZ)的王中之王的名义,向尼泊尔的阿姆修瓦尔曼王借兵。借用了七千尼泊尔骑兵,再度带兵回到玛卡达国向篡夺者阿尔裘那挑战。

  在激战之后,王玄策终于获得了胜利。于甘地斯河畔的决战中,包含象部队在内的阿尔裘那军战死三千,而被追落至水中溺毙的则有一万之数,被俘虏者至少一万一千人,大大地惨败。据推断,其总兵力至少有三万,王玄策以少数之兵获得大胜,而且还是在异国、并以异国之兵得胜,实在是不容易。这个难度比常惠(经营了至少十年而且军力占优)用异国军队攻匈奴还难。

  王玄策在俘虏了阿尔裘那、回复玛卡达国的和平之后,就率领尼泊尔军回到其母国。当然,这时也救出了其他留在牢狱中的部下,在俘虏提拉布阵提王阿尔裘那后,于六四八年将之献予太宗,回到了大唐。如果王玄策是十八、九世纪大英帝国的将军的话,他大可以就身陷牢狱一事要求赔偿,加上其恢复和平的大功,要将玛卡达国当成殖民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再怎么说,王玄策的功绩都是可和世界史上著名的罗伯特?克莱夫匹敌,而他更是对领土及权利的欲望无缘,到底这是个人的资质呢?还是两人所属文明的价值观不同?

  他乃是在印度这样的异国中,率领着尼泊尔异国的军队,与象之大军作战而获得胜利的人。让这个人以英雄之姿受到更多人的欢迎。这个人其实曾经三度前往印度,最初并不是以正使的身份,而是副使。第二次前往时则升为正使,被卷入提的王位篡夺事件,而率领了尼泊尔的骑兵大为活跃。其后他还曾经再一次前往,去做什么呢?其实他是去寺庙中参拜。是个立下了大功之后,挥挥双手就回去的人。中华的智慧与谦让表现的淋漓尽致,太让人佩服了!

  由于在中国境内他并没有做过什么,因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发挥。在从印度回来后,也只是辛苦了就结束,算是有点可怜。这个人曾把包括自己所做过的事,以及印度的地理等做了详细的记录留传,叫做《中天竺行记》,可惜如今已经散落,几乎没有留存下来。

  关于这个人,田中芳树先生认为“即使是把他当成如好莱坞电影般具华丽风格之冒险电影主角也不是不行的。”

  日本玄幻文学宗师田中芳树的名字,对喜爱玄幻文学的中国读者来说或许并不陌生,可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的另一大“拿手好戏”当属历史小说,尤其是以古代中国为背景的具有浪漫英雄主义特色的历史小说。《天竺热风录》就是以盛唐时期王玄策出使印度的真实故事为线索,再现了那段几乎被遗忘的波澜壮阔的历史。

  公元647年,王玄策奉唐太宗之命第二次出使天竺。不料此时统治天竺众多诸侯小国的戒日王病逝,帝那伏帝国君阿祖那趁乱篡位僭立,并实行残酷的宗教迫害。阿祖那听说大唐使节来到,竟派出千余兵将伏击唐使,将王玄策一行全部投入牢狱。

  王玄策与副使蒋师仁冒险越狱,并在戒日王之妹拉迦室利公主的帮助下,逃出天竺北上至尼泊尔,借得尼泊尔骑兵七千及吐蕃骑兵一千二百名,再入天竺,与阿祖那的数万大军展开激战,杀死敌军数千、溺毙万余、俘虏一万多人,又巧布“火牛阵”,一举摧毁阿祖那亲自统率的七万战象部队,生擒阿祖那,使天竺诸国恢复了安定与和平。

  虽为曾经立下“世界史上空前绝后奇功”的唐代使节,王玄策三度出使天竺的经历却在史书上鲜有记载。究其原因,田中芳树不无幽默地表示,中国古典名著《西游记》中玄奘法师西天取经的夺目光彩淹没了与之同时代的王玄策,而且他的官位比较低,在正史当中不可能单独为他树碑立传。一个人出名是要靠宣传的,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这位英雄最终为世人所遗忘。

  田中芳树与王玄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还是在30多年前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他在大学图书馆翻阅日本平凡社出版的《亚洲历史百科词典》,读到这位有着传奇经历的唐代使节的条目时,不禁惊呆了。田中说,当时自己还没有成为作家的打算,只是单纯地出于好奇心,想对此做一番深入的探究。又过了十多年,他决心将这段历史写成小说。这样,《天竺热风录》从构思到最终完稿,用了整整20年。

  向这位曾经立下“世界史上空前绝后奇功”的唐代使节致敬!欢迎大家继续补充该词条!——伊兰白檀
[编辑本段]
出使天竺  唐年间,在葱岭南有国名天竺,今名印度,乃佛陀诞生之地,举国崇尚佛法。时分东西南北中五大天竺国。

  贞观年间,有唐僧玄奘,俗家姓陈,为求西两面三刀佛法,历尽坚苦,往天竺求佛经。至中天竺见得天竺国王尸罗逸多。那天竺国国王又称摩迦陀王,武功过人,颇有勇略,东征西讨,象不驰鞍,转战多年,征服另四天竺国。待得见大唐高僧,喜不自禁,与唐僧语日:"偿闻汝国有圣人出世,汝能为我说明圣迹否?" 唐僧乃与摩迦陀王略述太宗皇帝生平神武,中原平乱,降服四夷等功绩,使得番夷诸国尊誉曰:天可汗。摩迦陀王闻之大为仰慕:"如汝所言,吾当东行面圣,朝觑汝王。"

  唐僧在天竺游历十数年,采集经论六百五十余部,带回中土。摩迦陀王多变派使臣偕唐僧东来,谒见太宗皇帝。太宗亦喜,命云骑怀儆,持节往抚天竺。摩迦陀王召国人大臣曰:"东土有天朝,名摩诃震旦。从古至今从未与我天竺往来。今摩诃震旦有圣人人遣使到此,理当拜迎。"乃出朝恭迎唐使,膜拜爱诏。复亦遣使大唐,献火珠郁金菩提树,谒见太宗。两国遂建交往来。

  贞观二十二年,摩迦陀王尸罗多逸逝世,国内陷害大乱,叛臣阿罗顺那自立为主,僭夺天竺宝器,伪立为王,因地遥天远唐廷居然未闻。

  时年,太宗皇帝派王玄策出访天竺。玄策带了副使蒋师仁和唐僧的师弟辩机和尚做翻译。从骑五十余,从长安出发,行了数月,总算进入天竺境内。

  摩迦陀王已死,阿罗顺那篡位,听说大唐使节入境,竟派了二千兵将伏击。玄策,师仁及五十从骑都是久经沙场,虽慌不乱,排成雁行阵把应该辩机夹在阵中,奋力杀出丛围。直逃入吐蕃境内,松赞干布闻讯亲带千骑往援,结果只救出了玄策,师仁,辩机三人,从骑尽皆战死,全队覆没。

  玄策大怒之余,檄召邻近各部军府节度使,及近处各大唐属国,集兵马万余,自为总管,师仁为先锋,一仗击溃天竺数万头象骑,直取茶和罗城。阿罗顺那大惊,守城不出。玄策一心报仇,拿出唐军攻城的各种伎俩:云梯,石车,火攻,狠攻了三月余,终攻得茶和罗城兵溃城破。玄策一路追杀,斩天竺兵将三千,另大半赶入恒河中溺死。

  玄策以师仁为先锋,自为后应,趁势攻入中天竺,发誓要尽灭天竺。天竺兵将与唐军一接仗便溃不成军,阿罗顺那无奈只好弃国投奔东天竺,求助东天竺王尸鸠摩的援兵,接着再收集散兵残将,欲反攻唐军。

  玄策欺天竺不通兵法,只知蛮斗,设了分兵伏杀计引阿罗顺那上钩,一举全歼阿罗顺那残部,活捉了阿罗顺那,余众尽皆坑杀。

  阿罗顺那的妻子尚拥兵数万,据险坚守朝乾陀卫,也被师仁击破,逃的逃,降的降。至此远近城邑望风而降,中天竺遂灭,共收得土地五百八十余所。

  因东天竺援兵阿罗顺那,玄策欲顺势再亡东天竺,东天竺王尸鸠摩吓得魂飞魄散,忙送牛马三万头,弓刀缨络财宝若干,向唐师谢罪,以示臣服大唐,玄策方才罢兵回朝。执阿罗顺那及一干降臣,绑俘长安,太宗皇帝大喜过望,下诏封赏玄策,援朝散大夫。

  当真是:

  英雄风流不尽数,刀马所至皆汉土。

  出尘有诗赞曰:

  大漠狼峰孤烟直,天苍地茫啸西番。

  铁骑踏破极乐土,扬鞭异域蔑沙场。

  开疆自有王朝散,何必不忘骠骑郎。

  旧唐书 卷一百九十八 列传第一百四十八

  贞观十年,沙门玄奘至其国,将梵本经论六百余部而归。先是遣右率府长史王玄策使天竺,其四天竺国王咸遣使朝贡。会中天竺王尸罗逸多死,国中大乱,其臣那伏帝阿罗那顺篡立,乃尽发胡兵以拒玄策。玄策从骑三十人与胡御战,不敌,矢尽,悉被擒。胡并掠诸国贡献之物。玄策乃挺身宵遁,走至吐蕃,发精锐一千二百人,并泥婆罗国七千余骑,以从玄策。玄策与副使蒋师仁率二国兵进至中天竺国城,连战三日,大破之,斩首三千余级,赴水溺死者且万人,阿罗那顺弃城而遁,师仁进擒获之。虏男女万二千人,牛马三万余头匹。于是天竺震惧,俘阿罗那顺以归。二十二年至京师,太宗大悦,命有司告宗庙,而谓群臣曰:“夫人耳目玩于声色,口鼻耽于臭味,此乃败德之源。若婆罗门不劫掠我使人,岂为俘虏耶?昔中山以贪宝取弊,蜀侯以金牛致灭,莫不由之。”
华派儿童摄影 发表于 2011-10-22 10:51
不错,向往中
os 发表于 2011-10-12 10:24
本帖最后由 os 于 2011-10-12 10:27 编辑

从西宁买的5斤红枣已经吃光,每斤才7元,煲粥的时候好甜,比在小区内团的那70多元还是40多元一斤的枣还甜[——个头没有人家大]

如今想到网上找这种红枣,发现淘宝网上最低也是20多元的,竟然还是质量很差的枣[M30]

35元-40元的枣也只是人家7元/斤的质量[M30]

尝过了物美价廉,再来35——45元/斤,挨宰就不那么心甘情愿[kq]

而已经被那5斤枣吊起来,养成每天早上煲红枣粥的习惯[kq]
os 发表于 2011-10-12 10:20
哇!好能写呀!
我的游记就是可怜的一点流水帐。
Anita... 发表于 2011-9-23 11:28

[M36]
很想给孩子们留下一份比较详实的旅游资料,等若干年后他们偶然翻翻,会有旧地重游的感觉。
可是,修图做文章实在太耗时间了,弃楼很容易,而写完却需要坚持,再坚持
Anita... 发表于 2011-9-23 11:28
哇!好能写呀![M29]
我的游记就是可怜的一点流水帐。
os 发表于 2011-9-22 11:12
这次去青海
才知道唐诗中《出塞》《使至塞上》等的“塞”,指的就是长城
更准确地说,是与当年的胡地相接壤的长城关隘口
os 发表于 2011-9-6 12:42

汉武帝伐匈奴

卫青崛起收复河套
  除了朝廷主和派习惯势利的阻力,武帝伐匈奴还有一个现实的隐忧。我们从元光元年,主父偃谏伐匈奴的上书中,即可看到他对武帝的提醒。主父偃援引《司马法》: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汉书·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对伐匈奴一事,这一原则倒也客观。主父偃随后对开战一事,提出了种种现实难点,甚至包括兴师十万,日费千金”——战争带来的民生负担等等。
  引起武帝警觉的,还有下面一段话:
  且夫兵久则变生,事苦则虑易。使边境之民靡敝愁苦,将吏相疑而外市,故尉佗、章邯得成其私,而秦政不行,权分二子,此得失之效也。故《周书》曰:安危在出令,存亡在所用。愿陛下孰计之而加察焉(《汉书·严朱吾丘主父徐严终王贾传》)。
  将数十万大军发遣于千里之外,如此责任重大的兵权托付于谁的手中,才能既保证击溃匈奴,又避免拥兵自重反构成对朝廷新的威胁?确实是汉武帝需要仔细考量的现实问题。当时,对内尚需防范削弱诸侯国势力带来的反弹,而对外,和匈奴里外勾结的叛乱一直有前车之鉴,韩王信投降匈奴就曾给汉高祖带来屈辱性的围困之厄。即便是手段铁腕的刘彻,后来确实也遭遇了赵信、李陵、李广利等将领因吃了败仗而投降的失控场面。
  正是这一特殊的现实问题,使得一度在吕后时期差点将刘家皇朝改姓为吕的外戚当权现象,在汉武帝手里卷土重来。自然,汉武帝时代,外戚更多地带来的是积极因素,其隐患要在汉武帝身后才慢慢浮出水面。
  在伐匈奴的过程中,汉武帝解决权分二子殷忧的办法,就是信任和重用外戚。卫青、霍去病、李广利正是在这一背景下登上了历史舞台。正如清人赵翼所说:武帝三大将皆由女宠。


       卫青是一个私生子,随母亲姓。他的母亲卫媪是平阳侯家里的婢女,与人私通生下了卫长君和三个女儿,依次为卫君孺、卫少儿、卫子夫。后来卫媪与县吏郑季私通,生下了卫青。
  卫青年少时曾被送回父亲家,自然得不到父亲嫡妻所生兄弟的尊重,不把他当兄弟看待,经常像使唤奴仆般叫他去牧羊。有人给卫青看相,说他日后将贵至封侯,卫青苦笑:区区奴才,不挨打受骂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奢望封侯呀!
  但随着卫子夫入宫成为皇上的宠儿,卫青的命运开始柳暗花明。卫子夫得幸皇上后,暗结珠胎怀上了龙种。当年被汉武帝许诺要以金屋藏之的皇后陈阿娇,自然嫉妒得要命,派人把卫青抓了起来准备杀掉以绝后患。好在卫青的哥们儿公孙敖上演了一场紧急救援的惊险剧,生生把卫青劫了出来。汉武帝与闻此事,自然要保护这个小舅子,让他随侍宫中,任命为大中大夫。
  在反击匈奴的战事中,卫青开始崭露头角。
  欲了解武帝伐匈奴的部署,有必要对匈奴的政治结构做一说明。且看冒顿在单于之下设置的治理结构:
  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史记·匈奴列传》)。
  这种政治结构有学者称为草原联合体,余英时云:早在冒顿时期,匈奴已发展成一种左右的二元体制。每一部分都有它自己的地区基础,并享有高度的政治自治权。地区首领(王)有权指定下属的官员,这种地方主义导致某些历史学家相信匈奴联合体保持一些封建主义因素。(余英时《汉朝的对外关系》,见《剑桥中国秦汉史》,第371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1版。)


  我们从这种相对松散的政治结构中,不难看出,有汉一代一直在努力屏弃的诸侯王势力的相对独立,恰恰在匈奴这里出现了。精明的汉武帝一定从中看到了匈奴被各个击破的可能性,而事实的发展证明,历史的衍变确实在朝着这一方向演进。我们同时发现,汉军的战线以长城沿线,从东线逐步向西线推进,同样和这一战略有着微妙的契合。



  如果说马邑之谋拉开了汉匈战争的序幕,那么,此后的第五年,也就是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二十八岁的汉武帝第一次向匈奴展开了主动军事打击。汉军选择匈奴经常出入的关市为突破口,战事集中在东线,四位将军各以万骑分兵四路出击匈奴:卫青为车骑将军,出上谷;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出云中;公孙敖为骑将军,出代郡;李广为骁骑将军,出雁门。[注:汉武帝第二次给李广大将机会]这四员大将中,公孙贺娶卫青姊卫君孺,和武帝算是连襟,而公孙敖和卫青是生死之交,只有李广稍有见外,但也算是忠心耿耿的老将。可见,汉武帝的用人路线,以任人唯亲做谨慎之选。再看四路兵马的首发地,恰好在匈奴单于的直辖主力频繁出入的东线地区,显然,汉武帝一开战就想给单于嫡系部队一点颜色。



  但这四路兵马驰出塞外,有三路出了问题:公孙贺一无所获,公孙敖损失七千多人,而飞将军李广干脆被匈奴活捉了,幸亏他会装死,伺机跳到一个匈奴少年的马背上,夺其弓箭,把少年推下马去,自己飞骑逃跑,侥幸脱身回塞。公孙敖和李广获罪赎为庶人。相比之下,卫青直捣龙城,俘获匈奴主力部队七百余人,算是首战告捷,自此卫青脱颖而出,以其军事才能而获武帝垂青





        两年后,汉武帝于元朔二年派遣卫青从云中出塞西进。卫青的兵马向西直抵陇西,逐走楼烦、白羊王,俘敌数千,牲口百万。这一地区对汉朝来说战略意义非同寻常。在秦朝时期,蒙恬北上击溃匈奴,夺取的就是这片黄河以南的河套地区,即河南地,秦始皇所筑直道的终点,也就在这里的九原。秦亡后,这里的守军逃散,匈奴趁机卷土重来。匈奴的军队如果从这里南下,可直抵上郡,继续前行的话,就是汉朝的京城长安了。如今,这一关键的战略要地重新回到汉朝手中,汉武帝自然兴奋异常,封卫青为长平侯,益封青三千户(《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天子曰:匈奴逆天理,乱人伦,暴长虐老,以盗窃为务,行诈诸蛮夷,造谋藉兵,数为边害,故兴师遣将,以征厥罪。诗不云乎,薄伐狁,至于太原出车彭彭,城彼朔方(《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汉武帝引《诗经》中周襄王时期伐匈奴故事,可见他的潜意识中,有着一个帝王重整河山的光荣和梦想,而不仅仅是引经据典寻找战争的历史合法性。
  当然,收复河南地的价值在当时确实需要向群臣有所推广,因为,在是否设置朔方郡的问题上,朝中的大臣们还是争执不休。
  偃盛言朔方地肥饶,外阻河,蒙恬城之以逐匈奴,内省转输戍漕,广中国,灭胡之本也。上览其说,下公卿议,皆言不便。公孙弘曰:秦时常发三十万众筑北河,终不可就,已而弃之。主父偃盛言其便,上竟用主父计,立朔方郡(《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

  对于立朔方郡,公孙弘多次谏阻,以为罢敝中国以奉无用之地(《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武帝不得已,让心腹大臣朱买臣等人在廷议时向公孙弘公开发难,驳斥公孙弘罢筑朔方的主张。其实,与公孙弘意见一致的大臣不在少数,朝中公卿皆言不便,可见主父偃和汉武帝在当时确实称得上独具远见卓识。笔者不厌其烦地细举汉武帝对待匈奴的思想轨迹和朝中大臣在伐匈奴一事上的种种争议,是想通过诸多细节,让读者更多地感知,对于武帝来说,要将一种打破习惯的新思维付诸实施,需要经历怎样的曲折,而统一思想,又需要怎样的行动智慧。


  汉武帝力排众议,在河南地置两郡:朔方郡和五原郡,并修复蒙恬时期所筑的长城和要塞,同时募民十万充实朔方。值得注意的是,移民实边、屯田戍守,从此成为汉武帝拓边的制度化安排。卫青的部将苏建领到了新的任务:修筑朔方城。作为妥协的代价,汉武帝应公孙弘要求暂停西南夷大通道的建设,以集中精力和财力于朔方城上。


  自此,汉帝国的北部防线推进到朔方和五原,并有黄河做天然屏障,自是无烽火通甘泉之患(钱穆《秦汉史》,第137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年第1版。)。汉朝和匈奴的战略天平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汉军从战略防御向战略进攻又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扫通河西走廊
  汉武帝夺取河套地区,在朔方修筑军事基地,惹恼了匈奴右贤王。原来,这里是右贤王的势力范围。按照司马迁的描述,匈奴诸左方王将居东方,直上谷以往者,东接秽貉、朝鲜;右方王将居西方,直上郡以西,接月氏、氐、羌;而单于之庭直代、云中(《史记·匈奴列传》)。早在文帝时期,丞相灌婴就曾与右贤王展开大战。此番汉军夺走了河南地,右贤王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屡屡侵扰朔方杀人抢掠,施以疯狂的报复。


     而摧垮右贤王的军事行动,同样在汉武帝的既定计划之中。当时,军臣单于已于元朔三年离世,其弟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为单于。元朔五年春,汉武帝以卫青为大将军,出师十万,率领苏建、李沮、李蔡、公孙贺、李息、张次公六大将军,分头从朔方、右北平出击,向右贤王一部展开围剿行动。我们来看司马迁笔下这场战事的精彩高潮:

  匈奴右贤王当卫青等兵,以为汉兵不能至此,饮醉。汉兵夜至,围右贤王,右贤王惊,夜逃,独与其爱妾一人壮骑数百驰,溃围北去。汉轻骑校尉郭成等逐数百里,不及,得右贤裨王十余人,众男女万五千余人,畜数千百万,于是引兵而还(《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当卫青班师回塞时,大汉天子的特使已经捧着大将军的帅印,在恭候卫青的凯旋了。卫青所获尊荣一时无人匹敌,姐弟俩一个贵为皇后,一个兵权独揽,引来举国上下的艳羡,天下歌之曰: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史记·外戚世家》)

  汉武帝力挫右贤王的醉翁之意,则在继续西进,以彻底斩断匈奴右臂。而完成这一历史使命,除了卫青,一个新人注定将崭露头角,这个人,就是卫青的外甥、卫少儿的儿子霍去病。
  就在大破右贤王的次年,卫青再次征讨匈奴。年方十八的霍去病跟随舅父以剽姚校尉的身份出征,率轻骑孤军深入百里之外,以八百人之众,竟然斩断敌首二千二十八级。霍去病似乎承袭了舅父的运气,首次出战即旗开得胜,汉武帝龙颜大喜,以千六百户封去病为冠军侯(《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霍去病为人寡言持重,果敢任气,汉武帝曾经为他修建宅第,霍去病看了后说:匈奴未灭,无以家为也。(《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这种敢于担当的责任感,深深打动了汉武帝刘彻。

  舅甥俩的征西之旅此时更有一得力向导——张骞已从西域回来。熟悉西域形胜和水草的博望侯张骞,有如一张活地图,使得汉军如虎添翼。古


  元狩二年,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一万骑兵,过焉支山,出兵千里之外,俘斩匈奴一万八千多人,其中有浑邪王王子、相国等人,还缴获了休屠王祭天金人。当年夏,霍去病再西进二千里攻祁连山,俘获和斩首匈奴三万多人。由此去病日以亲贵,比大将军(《汉书·卫青霍去病传》)。

  霍去病重创浑邪王和休屠王,匈奴失祁连、焉支二山,乃歌曰: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史记·匈奴列传》司马贞《索隐》注引《西河旧事》。)
  浑邪王、休屠王的溃败让单于伊稚斜大为震怒,欲诛之而后快。两人遂合谋降汉,骠骑将军霍去病统兵前去受降。两军相望的关键时刻,一些匈奴裨将不愿投降纷纷逃跑,霍去病飞驰入匈奴军中与浑邪王相见,杀掉企图逃亡的匈奴兵八千多人。最终,浑邪王杀死临时变卦的休屠王,率两军部众四万多人投降,号称十万。
  汉武帝拿出数十亿大事犒赏,霍去病以千七百户益封票骑将军(《汉书·卫青霍去病传》),浑邪王则封万户侯。我们有必要提及汉武帝对四万降众的安置情况,这些匈奴人分别被安置在黄河以南的五个郡(《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正义: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因其故俗,为属国(《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共计五个属国(《汉书·地理志》:安定、天水、上郡、西河、五原。)。




    汉武帝以属国制度安置降汉匈奴,再次出乎朝臣意料之外。在不少大臣的意识中,匈奴撕毁和亲协议,中国以不可胜数的耗费和无数将士的牺牲才打了胜仗,应该对这些俘虏以牙还牙。汲黯就主张,臣愚以为陛下得胡人,皆以为奴婢,赐从军死者家,卤获,因与之,以谢天下,塞百姓之心(《汉书·张冯汲郑传》)。汲黯的建议其实颇合朝野上下乃至民间百姓的心声,匈奴人南下掳掠,事实上也是这么干的:他们参战时得人以为奴婢(《史记·匈奴列传》)。即便不对他们采取报复性措施,也不至于以府库之财对他们奉若骄子吧?这些投降者皆得厚赏,衣食仰给县官,县官不给,天子乃损膳,解乘舆驷,出御府禁臧以澹之(《汉书·食货志》)。
  但汉武帝再次以无可争议的果决,置这些降众到几个属国。在居延汉简中,在张掖属国之外,还可以看到居延属国,西汉时又有居延属国属国都尉((日)永田英正《居延汉简研究》,第336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1版。)。可见,汉武帝设置的属国制度,还有属国都尉这一军政长官行使管理权,这一切,流传至今的汉简可为明证。
  可见,汉武帝对匈奴降众的态度,沿袭了四夷来附的文化传统,以起亲近徕远的长远效应,征服的目的更多的在于赢得对汉廷的尊重及对以大汉族中心主义为特色的世界秩序观念的认同。在这个前提下,汉武帝对归附的匈奴传统也保留了相当的尊重,对属国的政治控制和军事控制相对松弛。另外,从客观上讲,这样做也是出于现实的考虑,属国的最初意图是为了对那些显然还不准备接受中国常规的郡县行政体制管理的最具叛乱倾向的蛮夷保持一种松散的控制。(余英时《汉代贸易与扩张》,第68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版。)这种民族政策,在今天仍有其积极价值。属国制度的设置,显示了汉武帝为实现大一统事业在边境地区实行军政一体化机制的政治智慧。
  休屠王和浑邪王的故地一东一西,分别在武威和张掖。汉武帝以其地为武威、酒泉郡,后分其地增置张掖、敦煌二郡,并徙民实边,这就是所谓的河西四郡。自此,汉武帝将河西走廊掌控在汉朝的版图之中。
  这一年,汉武帝刘彻三十六岁。
  如何看待武帝对河西走廊的开拓?钱穆和余英时师生二人已有点睛之论:
  钱穆云:所谓河西四郡也。遂开汉通西域之路,而匈奴之右臂折(钱穆《秦汉史》,第138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年第1版。)。
  余英时云:汉朝在这里设立了酒泉郡,正好将匈奴与南面的羌人分隔开来,他们从冒顿时代起便一直是盟友。随着这个郡的建立,汉朝第一次打开了通往西域的入口。匈奴独霸西域的时代结束了(余英时《汉代贸易与扩张》,第24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版。)。
  吕思勉亦有类似见解:而汉通西域之道开,羌、胡之交关绝矣(吕思勉《秦汉史》,第9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版。)。




  漠北会战直捣匈奴王庭


  接下来旌旗所向,显而易见将直指匈奴单于王庭和左贤王部众。
  元狩四年,也就是公元前119年,汉武帝以决战之势发动了漠北会战。
  伊稚斜单于将王庭远撤到漠北,起因是四年前汉将赵信投降匈奴,单于封他为自次王,赐予他匈奴第二把交椅,并把姐姐嫁给他。这个赵信原本是匈奴人,投降汉朝被封为翕侯,而降胡之后,他又给单于献策说,将匈奴主力撤退到遥远的漠北,可诱敌深入,长途跋涉的汉军抵达后一定会人马困乏,匈奴可以逸待劳,乘机大破汉军。



    但汉武帝远征匈奴单于的决心无可阻挡地变成了行动。刘彻派遣卫青和霍去病各帅五万骑兵,紧随其后的是十万步兵,负责辎重和粮草转运。卫青的大军从定襄北上,行军千余里,和严阵以待的单于精兵迎头碰上,一场遭遇战在滚滚黄沙中就此展开:

  于是大将军令武刚车自环为营,而纵五千骑往当匈奴。匈奴亦纵可万骑。会日且入,大风起,沙砾击面,两军不相见,汉益纵左右翼绕单于。单于视汉兵多,而士马尚强,战而匈奴不利,薄莫,单于遂乘六骡,壮骑可数百,直冒汉围西北驰去。时已昏,汉匈奴相纷挐,杀伤大当(《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回国后,张骞随大将军卫青出击匈奴,因熟悉匈奴地形,使汉军能找到水草丰茂之处驻扎,张骞被封为博望侯。后来,张骞和李广一起抗击匈奴,李广损失惨重,张骞延误时机理当被斩,赎为庶人。 [注:汉武帝给李广将军的第三次立功机会,还给他配了“活地图”张骞,结果,这一战失利李广自杀。到这里就要思考李广本身的性格和为人处事吗?卫青九死一生出战匈奴,难道真的是靠的是运气吗?一个马倌出身的不败将军;而李广爱下,但是,听说其人刚愎自用……]


  这场落日黄沙中的惨烈厮杀,让伊稚斜单于落荒而逃,卫青的部队连夜急追单于二百余里,一直追到窴颜山赵信城,斩首俘虏匈奴上万人。汉军在匈奴的粮仓前美美地饱餐一顿,休整了一天才班师凯旋,剩下的粮食则付之一炬。需要提及的是,飞将军李广竟然在这次战役中迷了路,一生难封的李广最终以自杀结束了自己抱憾的生命。另一个有意思的插曲是,由于伊稚斜单于失踪十多天,右谷蠡王以为他死了,就自立为单于,后来伊稚斜再次露面,右谷蠡王只好又去掉单于称号。

  而骠骑将军霍去病则从代郡出发,行军二千余里,和左贤王决一死战。霍去病的战功远胜自家舅舅,斩获匈奴七万多人,左贤王和众将四散逃命。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筑坛祭天,在姑衍祭地,大军直抵瀚海才回师。这次战役后,卫青没有获得加封,霍去病则得到五千八百户加封。汉武帝于是年置大司马,霍去病和卫青同为大司马,秩禄与卫青相当。自是之后,大将军青日退,而骠骑日益贵(《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是后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庭。汉度河自朔方以西至令居,往往通渠置田,官吏卒五六万人,稍蚕食,地接匈奴以北(《史记·匈奴列传》)。





以下是武帝通西域的大事记:
  建元三年(前138年),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
  元狩二年(前121年),漠北会战。张骞提议出使乌孙。
  元狩四年(前119年),张骞再次出使西域,欲与乌孙结为兄弟。
  元封三年(前108年),赵破奴攻楼兰、车师。细君嫁乌孙王昆莫。
  太初元年(前104年),李广利远征大宛,太初三年败归。太初四年再战,获汗血宝马归。



  匈奴此战后远遁西北,不再敢轻易南下犯边。但决一死战的漠北会战让双方都元气大伤,匈奴损失九万余人,而汉朝也损兵数万人,关键是战马的损失让汉朝也难以再战。两军之出塞,塞阅官及私马凡十四万匹,而复入塞者不满三万匹(《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另外,按照王莽时期的大臣严尤的计算,发动对匈奴的持久战,一个士兵行军三百天要消耗十八斛干粮,这需要靠牛来运输,而一头牛也要吃掉二十斛食物。牛在沙漠中不满百天就会死掉,这也是前世伐胡,不过百日(《汉书·匈奴传》)的原因之一。


    更遗憾的是,漠北之战两年后,霍去病英年早逝,于是汉久不北击胡(《史记·匈奴列传》)。卫青比霍去病晚十一年离开人世,两人的遗冢彼此相望,似乎在地下,舅甥俩还可回首当年的戎马岁月。曾经在祁连山下大破浑邪王的霍去病,其隆起的坟冢,恰好形似祁连山起伏的峰峦,这是汉武帝对一个逝去的将领所能给予的最高哀荣。笔者于20071130日拜谒了武帝和他两员爱将的陵园,日记中录得如下字句:往兴平县,找到了汉武帝刘彻长眠于此的茂陵,茂陵博物馆在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的墓址内,而卫青墓则与霍去病墓似乎在并肩护卫着茂陵。
  汉匈关系的新天平
  尽管漠北之战后,汉朝与匈奴边境的烽火并未彻底偃息,但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双方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os 发表于 2011-9-6 12:08

说说“李广难封”——他真的不是一员福将

http://www.bookbao.com/views/201010/13/id_XMTMxMDM5_1.html

中国大一统:秦皇汉武的奋斗_3


今帝即位,明和亲约束,厚遇,通关市,饶给之。匈奴自单于以下皆亲汉,往来长城下(《史记·匈奴列传》)。
  可见,武帝一开始面对匈奴问题,也不得不以和亲开场[OS注:汉武帝一母同胞的二姐,跟他比较要好,就被送到匈奴和亲,几年后死在了匈奴,成为汉武帝心头之痛],而且匈奴的胃口一如既往地加码,边境贸易的规模也一如既往地扩大。
  但这也许只是一个十六岁登基的少年天子在和亲成为习惯、在窦太后依旧干预朝政下的一种无奈,在他登基六年后,还不得已对匈奴有和亲之许[注:曾为奴为婢的窦太后,执掌朝政三代帝王,从文景到汉武,汉武亲政掌权变革都是一步步,很艰难地走过来的——成功从来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可能恰恰是这种无奈,激发了他改变这一尴尬窘境的斗志。
  武帝对匈奴政策的转变,有汉兴七十余年国力日强的底气做支撑,当是时,天下殷富,财力有余,士*(《汉书·西域传》)。而匈奴不断出尔反尔,不断抬高和亲门槛给汉廷带来的财政压力,也逼迫汉武帝不得不积极应对。
  从公元前198年到前135年,汉朝和匈奴一共达成了不下十次和亲协定。几乎每一次新协定的签署都会使汉朝损失一些东西,而使匈奴有所收获。对于汉朝来说,和亲协定已经变成一项永无休止而且日益增长的财政负担。然而所有这些代价并不能完全阻止匈奴对边境的侵扰……花费越来越大,而和亲协定的效力却越来越差,汉朝下决心改变政策,由防御转为进攻,一劳永逸地解除匈奴的威胁,这几乎是必然之举(余英时《汉代贸易与扩张》,第241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版。)。



  而在主观上,汉武帝有他作为平常人的雪耻之心,从多年后汉军大破大宛后汉武帝所下的诏书中,我们能读到:高皇帝遗朕平城之忧,高后时单于书绝悖逆。昔齐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可见,汉高祖遭遇平城之围,吕后被单于以一纸相谑,在汉武帝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耻辱烙印。而齐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一书尚且为之称许,那么,作为汉高祖的四世孙,对匈奴一洗先祖的耻辱,何尝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呢?
  除了人之常情的血性,汉武帝还有他作为伟大帝王的雄韬伟略在。朕嘉唐、虞而乐殷、周,据旧以鉴新(《汉书·武帝纪》)。汉武帝以盛世帝王为则己榜样,渴望恢复君临天下的大一统气象。


  战和之争
  就在亲自承受和亲刺激的第二年,即元光元年,即汉武帝部署反击匈奴,以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屯云中,[注:从首战开始,汉武帝就点了李广为将]中尉程不识为车骑将军屯雁门。


  在这年五月汉武帝策诏贤良的御书中,我们能读到汉武帝对唐虞之际的向往、上参尧、舜,下配三王的梦想。汉武帝还公开求贤寻找天下归服的路径:周之成、康,刑错不用,德及鸟兽,教通四海,海外肃慎,北发渠搜,氐羌徕服;星辰不孛,日月不蚀,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麟、凤在郊薮,河、洛出图书。呜呼,何施而臻此与!(《汉书·武帝纪》)
  显然,汉武帝实际上是借周王成康之际,各路蛮夷纷纷归服来朝的盛世景象,来描绘自己的政治宏图,其中自然隐含了对匈奴的征服。正如钱穆所言:盖武帝之侈心,欲广徕四夷,以昭太平之盛业者,自即位以来,固已盛著,初未一日忘乎怀也。(钱穆《秦汉史》,第141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年第1版。)


  但刘彻一个少年天子,要变革延续了数十年的和亲政策,远远不是一策诏令能轻易奏效的。如何让习惯在和亲的表面和平下苟且的朝臣们,真正认识到和亲政策已经走到了它历史使命的尽头,真正认识到大汉王朝可以从消极的防御乃至卑辞求和,转向先发制人的战略进攻乃至武力征服,从而让朝中大员们在思想上达成一致,对汉武帝而言这是最困难的挑战,也是最见其智慧和韬略的事情。



    汉武帝的策略,首先是在御前会议上公开讨论。这样一来,赞成派和反对派都会阵营分明地暴露于天子眼皮下,有利于掌握大臣的思想动向;而即便保守派占多数,至少也让群臣认识到新观念的存在,这无疑有一种宣传的效应。建元六年匈奴提出和亲时,汉武帝即就此公开廷议。刚刚出兵闽越归来的大行王恢,熟悉匈奴情况,针对匈奴反复无常屡屡背约的行为,王恢主张拒绝和亲,兴兵*。御史大夫韩安国则提出了征伐匈奴的种种不利,力主和亲,他的主张得到大多数大臣的支持,汉武帝只好同意和亲。
  但这只是和亲政策在武帝时代的回光返照,在征讨匈奴条件尚未具备的情况下,武帝对群臣的妥协,只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在另一次廷议中,我们终于看到了武帝强硬的一面。
  在这次对匈奴和亲与否的讨论中,博士狄山再次公开主张和亲,理由是:兵,凶器,未易数动。”[注:自古以来臣下总是偏安、得过且过,关注自己目前的利益的居多,从不肯顾全大局。](《汉书·张汤传》)狄山历数从高祖到景帝时代,因和亲而致和平,最终在景帝时代出现天下富实的局面,而到了当朝,因对匈奴兴兵,却导致了国内空虚、边境困贫的后果。汉武帝便借张汤来弹压狄山,张汤领会上意,指责狄山愚儒无知。狄山毫不相让,反斥张汤为诈忠。接下来出现了君臣斗法的如下一幕:


  于是上作色曰:吾使生居一郡,能无使虏入盗乎?


   山曰:不能。


   曰:居一县?


   曰:不能。


   复曰:居一鄣间?


   山自度辩穷且下吏,曰:能。


   乃谴山乘鄣。

   至月余,匈奴斩山头而去。是后群臣震詟。[注:除了“活该”两字,OS不知还作何感想](《汉书·张汤传》)



  汉武帝一步步将狄山逼到墙脚,实际上也是在对求和派施加压力。最终狄山被匈奴斩首,这一杀鸡骇猴的招数,自然在群臣中引起强烈反响,大臣们知道,在武帝面前赞成和亲,需要事先掂量掂量是否愿意脑袋还挂在自己脖子上了。
  在和亲问题上厘清认识,最终是要在战与不战的问题上做出抉择,于是,距建元六年和亲事件尚不足两年,汉武帝于元光元年春再次以廷议的方式,讨论是否对匈奴晓以颜色的问题:朕饰子女以配单于,金币文绣赂之甚厚,单于待命加嫚,侵盗亡已。边境被害,朕甚悯之。今欲举兵攻之,何如?(《汉书·武帝纪》)
  在这次廷议中,王恢再次坚定地站在主战派的阵营中。
  反击匈奴的战争,经过一次次的争议,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后,汉武帝在群臣中扫清了障碍,准备尝试付诸实施。


马邑之谋
  元光二年六月,二十四岁的汉武帝在当年汉高祖被困的平城附近以马邑之谋,拉开了与匈奴的战幕,汉朝与匈奴的关系进入新的阶段,踏上这一转折点,由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汉武帝将以坚苦卓绝的努力,使汉匈关系回到以华夏文明为中心的世界秩序轨道上来。
  当时,一个叫聂壹的人对匈奴军臣单于声称,可以斩掉马邑守官,举城投降。单于信以为真,殊不知这是聂壹向汉武帝献出的诱敌深入之计。聂壹在邑城城头悬挂斩首的罪人之首,向单于使者谎报马邑长吏已死。于是单于亲率十余万骑破关前来。单于不知道,汉武帝已经部署了三十万兵马埋伏在马邑附近的山谷中。由于这是第一次针对匈奴的行动,汉武帝派遣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太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诸将皆属护军。


匈奴的铁骑奔驰到离马邑百余里之处,只见到成群的牛羊,没看见一个牧人,单于便生了疑心。捉来武州尉史一问,才知道险些中了汉军的圈套。单于连忙引兵出塞,一路上感叹:我抓到尉史,简直是天意啊!遂封尉史为天王。当汉兵得知单于撤退的消息时,追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罢兵回返。第一次军事行动遂以失败告终。
  武帝对王恢没有主动出击单于辎重就擅自罢兵很恼火,王恢解释说,原来的任务是匈奴兵在马邑中了伏击后自己去突袭敌军辎重,可单于发觉中计后,还没到马邑就撤军了,王恢只有三万兵马,自然没法去硬拼,知道这么做要被斩首,不过为皇上保护了三万士兵的性命也值了。王恢被下狱问罪,以千金行贿丞相田蚡去求情,田蚡转而托太后说项,理由是王恢是马邑事件的主谋,现在事败而斩王恢,等于是给匈奴报仇。但皇上的答复是:首为马邑事者,恢也,故发天下兵数十万,从其言,为此。且纵单于不可得,恢所部击其辎重,犹颇可得,以慰士大夫心。今不诛恢,无以谢天下。(《史记·韩长儒列传》)
  我们仔细品味汉武帝的这番话,问罪王恢实在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慰士大夫心武帝的真意,哪怕王恢冒险去与单于一拼,也算是有个交代。当时,朝中的求和派正在等着看武帝的笑话呢,现在大家都空手回来了,正好授求和派以口实。王恢坐首谋不进罪而自杀,实非汉武帝本意。王恢伐闽越有功,一直是汉武帝统一大业的坚定支持者,且不惜披坚执锐冲锋在前,但马邑之谋失算,王恢只好去做替罪羊以谢天下了。惜哉!




柳暗花明 发表于 2011-9-5 20:59
LZ接G,感谢MM的雪中送炭![M29][M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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