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日记—Boron-2中毒篇

50mmf2

某君小勇，今隐其名，皆余昔日打野球时损友；分隔多年，消息渐阙。日前偶闻其一大病；适归故乡，迂道往访，则仅晤一人，言病者其弟也。劳君远道来视，然已早愈，赴某地踢场矣。因大笑，出示日记二册，谓可见当日病状，不妨献诸发烧友。持归阅一过，知所患盖"中毒狂"之类。语颇错杂无伦次，又多荒唐之言；亦不著月日，惟墨色字体不一，知非一时所书。间亦有略具联络者，今撮录一篇，以供JS研究。记中语误，一字不易；惟人名虽皆网名，不为世间所知，无关大体，然亦悉保留。至于书名，则JS 50mm所题，不复改也。零年九月十一日识。

一

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黑店的主，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


二

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早上小心出门，JS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毒我。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根，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走我的路。前面一伙小孩子，也在那里议论我；眼色也同JS一样，脸色也铁青。我想我同小孩子有什么仇，他也这样。忍不住大声说，"你告诉我！"他们可就跑了。

我想：我同JS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廿年以前，把XX的陈年B-2毒文，踹了一脚，XX很不高兴。JS虽然不认识他，一定也听到风声，代抱不平；约定路上的人，同我作冤对。但是小孩子呢？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出世，何以今天也睁着怪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而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

三

晚上总是睡不着。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也有给JS宰过的，也有买过假马屁久久的，也有大胡子占了他Ti-10的，也有AT700被搭档扛断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昨天这么怕，也没有这么凶。

最奇怪的是昨天球场上的那个女人，打他儿子，嘴里说道，"拍子呀！我要多打断几把才出气！"他眼睛却看着我。我出了一惊，遮掩不住；那青面獠牙的一伙人，便都哄笑起来。Jj88赶上前，硬把我拖回家中了。

拖我回家，家里的人都装作不认识我；他们的脸色，也全同别人一样。进了茅厕，便反扣上门，宛然是蒸笼里面的一只包子。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细。

前几天，球馆的小必来告荒，对洪哥说，他们场子的一个小小恶人，据说脚给mm扭得发青；几个人便抢了他的拍子，AT700专门用来双打，可以加强进攻。我插了一句嘴，小必和洪哥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外面的那伙人一模一样。

想起来，我从顶上直冷到脚跟。 他们会放毒，就未必不会毒我。 你看那女人"打断几把"的话，和一伙青面獠牙人的笑，和前天小必的话，明明是暗号。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们的牙齿，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毒人的家伙。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恶人，自从踹了XX的帖子，可就难说了。他们似乎别有心思，我全猜不出。况且他们一翻脸，便说人是恶人。我还记得洪哥教我做论，无论怎样好人，赢他几分，他便打上几个圈；打不过他的，他便"入门初哥，菜鸟一名"。我那里猜得到他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要放毒的时候。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来时常毒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旧帖一查，这帖子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歪歪狗剩"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中毒"！

帖子写着这许多字，小必说了这许多话，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人，他们想要毒我了！


四

早上，我静坐了一会儿。JJ88送进饭来，一碗菜，一笼包子；这包子的皮，白而且硬，馅儿吃不出是狗肉还是驴肉。吃了几个，搞不清为何蜜蜜一提包子就High，便把他兜肚连肠的吐出。

我说"JJ，对洪哥说，我闷得慌，想到李家后院看看人家是怎么整CH的。"JJ88不答应，走了；停一会，可就来开了门。

我也不动，研究他们如何摆布我；知道他们一定不肯放松。果然！洪哥引了一个老头子，慢慢走来；他满眼凶光，怕我看出，只是低头向着地，从眼镜横边暗暗看我。洪哥说，"今天你仿佛很好。"我说"是的。"洪哥说，"今天请来魏晋闲人，给你诊一诊。"我说"可以！"其实我岂不知道这老头子是JS扮的！无非借了看脉这名目，揣一揣肥瘠：因这功劳，也分一桶金雀。我也不怕；虽然不放毒，胆子却比他们还壮。伸出两个拳头，看他如何下手。老魏坐着，闭了眼睛，摸了好一会，呆了好一会；便张开他鬼眼睛说，"不要乱想。搞把B-2，就好了。"

不要乱想，搞把B-2！拍子买了，他们是自然可以拿去打；我有什么好处，怎么会"好了"？他们这群人，又想毒人，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遮掩，不敢直截下手，真要令我笑死。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起来，十分快活。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义勇和正气。老头子和洪哥，都失了色，被我这勇气正气镇压住了。

但是我有勇气，他们便越想毒我，沾光一点这勇气。老魏跨出门，走不多远，便低声对洪哥说道，"赶紧买罢！"洪哥点点头。原来也有你！这一件大发见，虽似意外，也在意中：合伙毒我的人，便是我的洪哥！

放毒的是洪哥！

我是放毒的人的兄弟！

我自己被人毒了，可仍然是放毒的人的兄弟！

五

这几天是退一步想：假使那老头子不是JS扮的，真是斑竹，也仍然是放毒的人。他们的祖师50mm做的"一种传说中的什么"上，明明写着ACM Boron可以令人身中剧毒；他还能说自己不放毒么？

至于我家洪哥，也毫不冤枉他。他对我讲书的时候，亲口说过可以"易拍而殴"；又一回偶然议论起一个不懂拍子的人，他便说不但该扁，还当"往死里打"。我那时年纪还小，心跳了好半天。前天球馆小必来说抢拍的事，他也毫不奇怪，不住的点头。可见心思是同从前一样狠。既然可以"易拍而殴"，便什么都易得，什么毒都放得。我从前单听他讲道理，也胡涂过去；现在晓得他讲道理的时候，不但手上晃着拍子，而且心里满装着毒人的意思。

六

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黑店的主又叫卖起来了。

见血封喉似的凶心，笨兔子的怯弱，JS的狡猾，……

七

我晓得他们的方法，直捷宰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315。所以他们大家连络，布满了罗网，逼我自宫。试看前几天球场上男女的样子，和这几天洪哥的作为，便足可悟出八九分了。最好是解下腰包，自己乖乖掏钱；他们没有当托儿的罪名，又偿了心愿，自然都欢天喜地的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笑声。否则货比三家后上Winex，虽则不太正宗，也还可以爽好一阵子。

他们是只会使倭拍的！记得什么坛子上说，有一种东西，叫"海眼乙那"的，老子和儿子都很象蜜蜂；时常太阳别人，连极老的CAB-20，都细细研究，还分了什么色什么版，想起来也教人害怕。"海眼乙那"是大灰狼的亲眷，狼是狗的本家。前天小狗方程，看我几眼，可见他也同谋，早已接洽。老魏眼看着地，岂能瞒得我过。

最可怜的是我的洪哥，他也打球，何以毫不害怕；而且合伙毒我呢？还是历来惯了，不以为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

我诅咒放毒的人，先从他起头；要劝转放毒的人，也先从他下手。

八

其实这种道理，到了现在，他们也该早已懂得，……

忽然来了一个人；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相貌是不很看得清楚，满面笑容，对了我点头，他的笑也不像真笑。我便问他，"放毒的事，对么？"他仍然笑着说，"不是JS，怎么会放毒。"我立刻就晓得，他也是一伙，喜欢放毒的；便自勇气百倍，偏要问他。

"对么？"

"这等事问他什么。你真会……说笑话。……今天天气很好。"

天气是好，月色也很亮了。可是我要问你，"对么？"

他不以为然了。含含胡胡的答道，"不……"

"不对？他们何以竟放？！"

"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Winex B-2集体放毒事件；还有帖子上都写着，通红斩新！"

他便变了脸，铁一般青。睁着眼说，"有许有的，这是从来如此……"

"从来如此，便对么？"

"我不同你讲这些道理；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放的！"

我直跳起来，张开眼，这人便不见了。全身出了一大片汗。他的年纪，比洪哥小得远，居然也是一伙；这一定是他娘老子先教的。还怕已经教给他儿子了；所以连小孩子，也都色迷迷的看我。

九

自己想放毒，又怕自己中毒，都用着疑心极深的眼光，面面相觑。……

去了这心思，放心做事走路吃饭睡觉，何等舒服。这只是一条门槛，一个关头。他们可是父子兄弟夫妇朋友师生仇敌和各不相识的人，都结成一伙，互相劝勉，互相牵掣，死也不肯先掏钱。

十

大清早，去寻洪哥；他在拍卖行淘便宜货，我便走到他背后，拦住门，格外沉静，格外和气的对他说，

"洪哥，我有话告诉你。"

"你说就是，"他赶紧回过脸来，点点头。

"我只有几句话，可是说不出来。洪哥，大约当初打球的人，都使过歪歪。后来因为拍子涨价，有的不玩倭拍了，一味说爱国，便变了粪青，变了真的粪青。有的却还用，也同小茶一样，有的变了极端FB分子，一直变到拍痴。有的不要好，至今还是菜鸟。这使CN的人比不使歪歪的人，何等惭愧。怕比金大硕的拉丁PH.D，还差得很远很远。

"眼娃生了儿子，还没断奶就继承了Ti-10，还是一直从前的事。谁晓得从黑店开张以后，一直毒到小茶的女儿；从小茶的女儿，一直毒到香港老大Peter；从Peter，又一直毒到球馆扭伤了脚的小小的我。去年50打断的几个5000Ti，还被人补好了继续打。

"他们要毒我，你一个人，原也无法可想；然而又何必去入伙。毒人的人，什么事做不出；他们会毒我，也会毒你，一伙里面，也会有人自宫。但只要转一步，只要立刻改了，也就是人人太平。虽然从来如此，我们今天也可以格外要好，说是不能！洪哥，我相信你能说，前天有孔乙己问3U马屁一百能不能上三十磅，你说过不能。"

当初，他还只是J笑，随后眼光便凶狠起来，一到说破他们的隐情，那就满脸都变成青色了。大门外立着一伙人，JS和迷途小书童，也在里面，都探头探脑的挨进来。有的是看不出面貌，似乎用布蒙着；有的是仍旧青面獠牙，抿着嘴笑。我认识他们是一伙，都是放毒的人。可是也晓得他们心思很不一样，一种是以为从来如此，应该中毒；一种是知道不该中，可是仍然要中，又怕别人说破他，所以听了我的话，越发气愤不过，可是抿着嘴冷笑。

这时候，洪哥也忽然显出凶相，高声喝道，

"都出去！疯子有什么好看！"

这时候，我又懂得一件他们的巧妙了。他们岂但不肯改，而且早已布置；预备下一个疯子的名目罩上我。将来把我毒了，不但太平无事，怕还会有人见情。小必说的大家抢了一个恶人，正是这方法。这是他们的老谱！

JJ88也气愤愤的直走进来。如何按得住我的口，我偏要对这伙人说，

"你们可以改了，把歪歪狗剩全劈了当柴烧！要晓得将来容不得放毒的人，活在世上。

"你们要不改，自己也会中毒。即使生得多，也会给JS毒了，同猎人打完狼子一样！同孔乙己一样！"

那一伙人，都被JJ88赶走了。洪哥也不知那里去了。JJ88劝我回屋子里去。屋里面全是黑沉沉的。球包和拍子都在头上发抖；抖了一会，就大起来，堆在我身上。

万分沉重，动弹不得；他的意思是要我死。我晓得他的沉重是假的，便挣扎出来，出了一身汗。可是偏要说，

"你们立刻改了，把歪歪狗剩全皮了当柴烧！你们要晓得将来是容不得放毒的人，……"

十一

太阳也不出，黑店门也不开，日日是两笼包子。

我捏起筷子，便想起洪哥；晓得可可丢了拍子的缘故，也全在他。那时可可才五岁，可爱可怜的样子，还在眼前。老妈哭个不住，他却劝老妈不要哭；大约因为自己打断了老妈的木头拍子，哭起来不免有点过意不去。如果还能过意不去，……

可可的900SA是被洪哥拿了，老妈知道没有，我可不得而知。

老妈想也知道；不过哭的时候，却并没有说明，大约也以为应当的了。记得我四五岁时，坐在堂前乘凉，洪哥说爷娘打球，做儿子的须搞一把歪歪来，拉好线请他试打，才算好人；老妈也没有说不行。一把用得，整个球包的拍子自然也用得。但是那天的哭法，现在想起来，实在还教人伤心，这真是奇极的事！

十二

不能想了。

四千年来时时毒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洪哥正管着球馆，可可恰恰丢了SA，他未必不混在试打拍子里面，暗暗给我们用。

我未必无意之中，不用了可可擦过汗的毛巾，现在也轮到我自己，……

有了四千年放毒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的粪青！

十三

没有中过毒的受精卵，或者还有？

救救受精卵……

二零零四年七月。（完）

50mmf2

注析：小勇：云浮发烧友，拍子店网友，常只身来省城踢场，与洪哥厮混；打野球：没有经过教练正规训练，自己瞎摸瞎打，洪哥发明的词； JS=奸商；50mmf2：拍子店的JS；黑店：拍子店；XX：小茶（叉），湘南才子，羽毛球发烧友，大骚包，女儿刚出世不久；B-2：Yonex Boron-2，传说中赵剑华及其传人孙俊手中的武器，时值HKD5000，小茶收藏了两把；马屁久久：泛指Yonex MP-99；大胡子：杭州资深发烧友不得不说，常自称是桑杨的师兄，估计已经长膘，长久没来广州了；jj88：广州发烧友ycjj88，凡yonex有新拍推出，必抢先拥有而后快；包子：广州资深发烧友包不同，据说周蜜的Fans每次呐喊必大喊包子，这样能让蜜蜜兴奋起来；小必：南宁网友必胜客，拍子不拉28磅便觉不爽；小小：南宁网友小小的我，必胜客的朋友，据说几天前被一个PLMM把脚扭的青一块紫一块；歪歪狗剩：YY Gosen；李家后院看看人家是怎么整CH的：据说CH拍子是李永波在自己家的后院整的；魏晋闲人：无忌老泡菜，第一个放Winex Boron-2毒的人；洪哥：拍子店网友5000Ti，暨大高手，能工巧匠，补拍高手；一种传说中的什么：《ACM Boron，一种传说中的毒物》；见血封喉，笨兔子，小狗方程，迷途小书童：网名；海眼乙那：南京资深发烧友oceaneye，又名新的蜜蜂（什么B），经常日人，儿子还在穿开裆裤；香港老大Peter：香港资深发烧友Peter；金大硕：无忌网名，据说在UK混得硕士文凭，并经常吹嘘老婆的拉丁文博士证书；可可：洛可可，网名又叫yy，PLMM，使900SA；孔乙己：孔乙己之Ti-10版里面的主角；受精卵：取自普及。。。教育，必须从受精卵抓起。

thomassheep

看不懂 [M10] [M10]

thomassheep

楼主好久没来打球了 [M22] [M22]

50mmf2

QUOTE Create By thomassheep At 2004-7-22
楼主好久没来打球了 [M22] [M22]

跟教练学球去了，训练班刚结束，如果没有其他活动下周就可以参加你们的活动了